她眨眨眼,抿了抿干涸的嘴唇:“我口渴,想喝水。”
香克斯脚步一转来到厨房,看着茶茶放下手里的刀,捧着水杯吨吨吨的灌了两大杯温水后打了一个水嗝后靠在他胸前,灵动的猫眼困倦的闭上:“香克斯别忘了我的刀。”
说完不等香克斯回答就睡着了。
耳边传来清浅舒缓的呼吸声,很安静。
香克斯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一点快,他抱着人快步回到已经变成茶茶所有的船长室,把人放到床上,然后盖上被子。
茶茶没有因为这些小动作醒过来,长长的眼睫毛低低的垂着,脸蛋红扑扑的,睡得香甜。
香克斯看了一会,老老实实的回到厨房,清洗干净剔骨刀上残留的血迹,然后用干净的白布擦干净刀上的水珠,最后放到刀具箱里空出的位置摆放好。
香克斯拿着刀具箱回到船长室,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后坐在椅子上,眼神无意识的四处飘荡,打量起自己的船长室,不,现在应该说是茶茶的船长室。
房间里没有变化太多,茶茶并没有很多衣服和珠宝首饰,她的行礼非常简单,最喜欢的是她的酒窖和她的刀具箱。
酒窖暂时般不上来,只有这银色的刀具箱被她带上雷德佛斯号,此刻正放在船长室的桌子上。
现在房间里只有他和茶茶两个人,香克斯坐在椅子上歪头,目光轻飘飘的落在茶茶的脸上,漫无目的的想着。
房间外贝克曼还有伙伴们在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他们忙碌着,仿佛忘记了这间船长室和船长室里的两个人。
不知不觉中,香克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茶茶醒来时,视野里一片漆黑,隐约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
“我怎么睡着了?”茶茶揉着眼睛坐起来,然后被自己身上的汗味熏到了。
“呕~”茶茶嫌弃的捂住鼻子,另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衣服,感觉身上黏黏的:“咦~一股味。”
“茶茶你醒了?”香克斯打开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长长的胳膊伸到茶茶面前。
茶茶立刻放下扯着衣领的手,拍了香克斯一下,质问他:“香克斯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我抱着你回来,困了,然后就睡着了。”香克斯眨眨眼,脸上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压出来的红印,看起来更傻了。
“行趴。”茶茶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我要洗澡,你快出去。”
香克斯不想走,赖在椅子上,给自己找事情做:“你腿不软了?我扶你?”
这充满歧义的话,茶茶指着门口:“不用!给我出去!”
香克斯慢吞吞的站起来:“那好吧,我在外面等你。”
茶茶摆手:“门关上。”
香克斯:“哦。”
茶茶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又重新变成了香香软软的茶茶。
没找到吹风机,茶茶只好用毛巾吸干头发上的水,想想也是,粗糙的大叔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有吹风机这种东西。
茶茶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门,黑暗中香克斯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大海,黑色的海水表面荡漾着月亮落下的银辉。
他安静的时候,侧脸的轮廓终于显露出了介于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的独特魅力,有了身为船长的气势。
有点陌生。
茶茶擦头发的动作慢下来:“香克斯?”
“茶茶?”香克斯扭头,露出大大的笑脸,朝她伸出手,“开宴会了!我们快去吧,不然酒都被他们喝光了。”
也许是这一刻香克斯的笑容太过灿烂纯粹,茶茶鬼使神差的握住了香克斯伸过来的手:“那你怎么不先过去?不怕喝不到酒了?”
香克斯:“茶茶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当然要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