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您得知大唐动静了?”院中,中年男子神色迫切。 “唐军欲退,但离别之际还要再发动一袭。”被称为可汗的人——其实是晚晴,沉声道。“如若攻破,他们会持续推进;反之,则乘机撤离。”
闻言,中年男人急躁,“具体攻击何时展开呢?”“无法确定,他们宴席之上未曾提及。”晚晴摇首,略带失落,“此乃军事机密,在正式部署前就连他们也不知晓。”他面色铁青,难以置信:“大唐怎能如此神速,我等还以为在定襄酒池肉林,如今竟是人人得而诛之。”
名为穆勒的中年男了暗自愤愤,若非可汗所托重任,定不会滞留在此危境。“如今唐军人多势强,不宜正面交锋,但他们终将退去。”晚晴安抚道,“退却后,此城仍是我突厥领土,那时便是卷土重来之时。”穆勒赞同,此刻需保持冷静。
“我就将情报传出,请公主稍等片刻。”晚晴微微颌首,坐上板凳,思绪飘忽不定。她认识程子墨,知晓他在西门坚守。晚晴没有听穆勒毒害之意,她认为程子墨是一位真正的豪杰,只宜战场上决雌雄,而不能背刺伤人。
不料,程子墨早已怀疑其身份,甚至对菜肴视而不见。不知敌方为何人,故事事需小心翼翼,就连换药都由军中随行医师亲理。稍许,穆勒面带舒展之气回到屋里:“公主,信息已由信鸽送出,想必可汗会迅速收到回复。”言谈间透着喜悦,他预感到颉利可汗不久将大举反攻。
晚晴微微点头,此事关乎突厥国运,不敢有丝毫懈怠。“对了,穆勒叔,那暗中毒害程子墨的事……”晚晴斩钉截铁回绝,“无需提及此事,若为勇者,便需沙场对决!”她相信她的父亲亦持此理。
穆勒见状知她心意坚决,不再多言,同意其观点。“好了,公主速速离此,勿让程子墨怀疑。”看一眼时刻,穆勒说道。
晚晴应允,整理衣物随穆勒来到后门。哪料开门即遭重围!穆勒大呼不妙,一把推着晚晴往后退,他自己则欲关闭后门。但唐兵利器无情,眨眼之间,穆勒胸前已被十余匕首穿透!
“穆勒大叔!”晚晴哀嚎,纵身扑向前方。闯入者环绕晚晴,却未伤害,只围而不攻。
“晚晴姑娘,请与我们同走,将军等已久。”人群中走出一名唐兵将领,脸上带笑。“是程将军?他竟早已识破身份?”晚晴半信半疑。“属下不明详情,只是遵命带回姑娘而已。”将军部下摇头回应。
晚晴黯然失色,没想到早有此等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