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应声而走,程天佑立即摊开城池周遭的地图,细观地形。他的视线扫视四周,受兵力限制,他的掌控范围仅及定襄近郊。
三千兵士守卫着定襄,确保此城固若金汤。然而若亲卫所述不误,这庞大的兵马从何而来?
不一会儿,亲卫带了一位满脸疲倦的哨骑进门。“程将军,哨骑已带到!”亲卫行礼。
“前军探马刘德胜见过程将军!”刘德胜拱手施礼。
“免了,无须客气,你来看,马匹与人脚踏痕出现的地点在哪?”程天佑打断礼仪,示意他近前。
刘德胜立刻走近桌旁,“你看清楚,不用指定具体哪条路径,大致方位告诉我。”程天佑道。
哨骑应声点头,忙俯首看图。他细致查找标记之地,而程天佑深陷沉思。
定襄附近并不只突厥一势力,各部落合称为突厥。平时各自畜牧,并少通往来。一旦烽火四起,各部落便会集结出征。如今定襄城沦陷,颉利汗如惊兔,此类景象实是罕见。 若是其他几个大部落迁移,倒也在理。 突厥国内已分崩离析,各部大患临近,亟需远遁避难。
但另有一种可能,程天佑不愿接受。 几大部联手,汇集兵马,直扑定襄,欲学当初程天佑之计策反戈一击!此情此景,他最不期望见到。现下定襄城处境艰危,实是进退维谷。
张仲坚带走一千军力,留下的新手兵丁毫无实战经验,战事当前,难免惶恐不已。而那些老兵多数受伤,能战斗者战斗力已今非昔比。加上老兵,可供驱驰之兵不过三千五百,人数所剩无几!
哨骑查寻良久,面露不解,挠了挠头,面带惭色。“将军,此图并未标示此地。”他颇感棘手地言道。
“未曾标记此地?那你所述之路,究竟在哪里?”程天佑好奇问道。
“还需往北走几步。”哨骑有些抱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