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月的办公室内，杨小曼手里还端着那杯奶茶，但是神情却不一样了起来：“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让我去？”

简明月道：“只要你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

杨小曼丝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准备好了，其实是不需要准备什么的，因为成为特别行动员的第一天起，我就做好了时刻赴死的准备。”

简明月皱眉：“我们没有想过让你去送命，当初把你借过来的时候我们就没有想着找其他人送死，你…不要误会！”

杨小曼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的教官曾经说过，要把每一次任务都当成最后一次来对待，每一刻，都要有能去赴死的勇气。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有家人，有朋友，世界上还有你在乎，或者在乎你的人。”

简明月罕见的沉默了，一般只有两种人会成为特别行动员，第一种是由各大军区推荐，身世背景特别清楚，人际关系相对简单，但是又有潜力的普通人；第二种是孤儿，身世背景无从查起，从小就被秘密培养的。

简明月看过杨小曼的档案，她是属于第二种。

第一种特别行动员一般不会执行特别危险的任务，但是第二种，无牵无挂，连朋友也都只是为了潜伏交的，就算是牺牲，除了战友，怕是没有任何人会觉得悲伤。

而且一般这种人一般不是特别起眼，就算死了，也不会引发太多人的关注，在普通人眼里也不过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简明月想安慰但是又无从开口，她好歹还有家人，有几个朋友，有人比她自己都在意她的生死……但是杨小曼……

简明月思考良久，还是开口：“我不管，既然现在你听我的指挥行动，那你就是我的人，我的人，可不准有事，就算真有什么不测，我替你报仇。不过你可给我好好惜命，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用在为你报仇上！仇，还是应该自己报！”

杨小曼有些意外的看着简明月，笑了起来，这一瞬间，好像她又变成了那个阳光开朗的杨小曼，只是这次不一样，不是伪装也不是应付，而是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