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名曰‘射日’(3)(2 / 2)

“如此,那温某这厢便再次澄清一下。”

“也省得金公子下次,又犯同样的错误。”

有些事情,是应该开诚布公的讲明了。

眼下,无疑是一个很适合的时机。

于此同时,温茹亦可做些表态。

世人曾有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既然要合作,便不宜再相互揣测。

不然还没有干掉敌人之前,内部却是先乱了。

如此,怎可成事!

就听温茹继续说。

“这温若寒的温氏那是温若寒的温氏,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亦早已不想同他有半点关系。”

“温若寒他早已违背温氏先祖遗训,根本不配称温氏之人。”

“他犯的错,他自然是要付出代价。”

“同他同流合污之人,亦然。”

“只是,温氏之人,也不尽然是温若寒的走狗。”

“他们并没有替温若寒还债的义务,也没有承担温若寒的罪业的必要。”

“我们甚至,比在场的任何人都希望温若寒能付出相应的代价。”

“还原本的温氏,一片安宁。”

温茹这般说着的时候,眼中更是闪过一道明显杀意。

在场的,但凡见过些世面的,都不会怀疑温茹的决心丝毫。

至少这时的温茹对温若寒的恨,很明显,很实在。

只是温茹才是说完那话,金子勋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是直接喷笑出声。

只听金子勋不屑道。

“温程,你只不过是温氏一族的一个嫡系子弟罢了!”

“温若寒是你的长辈,你有什么资格断定他的存在。”

“又凭什么评判温若寒是否有资格成温氏之人。”

“想撇清关系,也用不着这样吧!”

金子勋说。

其实不光是金子勋这般想,在场的许多人也是这般认为的。

虽然温程这般大义灭亲壮举是不错。

可温程这话说的却也不妥。

毕竟温程,只是一个小小的晚辈而已。

玄门之人非常注重礼数方面,长尊有序。

温若寒到底是温程直系亲属的长辈。

温程,终是没有资格评判自己的长辈的。

温茹自是晓得众人所想。

温茹本就打算拿点实际的证据。

不然,如何说服众人。

当温茹自怀中拿出了一块暗红色的令牌时,众修士的脸色不由的怪异起来。

大部分的人都忍不住的心生疑惑。

想,拿个令牌样的东西能做什么?难不成这木牌一样的东西还有什么特别的作用?

只是在场中的年长者,在看到温茹手中的牌子时,脸上是直显惊讶之色。

在场大多都是年轻人,自是不晓得温茹手中的令牌究竟是什么,意味着什么的。

但他们清楚。

且很清楚。

“我想,在座诸位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这令牌于我温氏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吧!”

毕竟这令牌自温茹的父亲去世后,便再也没有露世了。

年轻一些的修士,必然是没有见过的。

不过也不打紧,因为温茹会明明确确的告诉他们。

“这是我温氏一族的宗主令牌,也可以说是家主令牌,只有历代家主才有资格拥有!”

“换句话来说,拥有此令牌的人,便是我温门宗主,温氏一族的家主。”

“当年温若寒用卑劣的手段,残害手足兄长登上宗主之位。”

“本就名不正言不顺。”

“登上宗主之位后,又违背温氏祖先遗训,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甚至牵连众多,让许多无辜之人受累。”

“着实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并非我信口雌黄,而是他的作为早已不配为温氏子弟。”

温茹愤愤然。

温茹的话,也是让在场的诸修士面面相觑。

温若寒的宗主之位竟然名不正言不顺?

这这这···

这竟然是真的吗?

众人只觉不可思议的很。

却见江枫眠上前一步,脸色肃然。

“温公子,你手中的令牌可否让江某一看!”

“可以!!”

温茹自是不会拒绝,恭敬的盛上。

看似木质的暗红色方块,其实是由一种极为特殊的金属材料炼制而成。

玄门之中,仅此一块。

牌子的背面平平整整,什么也没有。

但正面却绘制着极为复杂的花纹,神秘莫测。

花纹的最中央,一个复杂古体的‘温’字突兀的浮在那里。

凸显着地位,象征着身份

这令牌江枫眠确实见过。

只是,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了。

江枫眠紧锁着眉头,看向温茹。

奈何温茹的表情淡淡,什么情绪也没有。

“父亲(师父)?!”

江澄和魏无羡见江枫眠一派肃然,不由疑惑出声。

其他的众修士也是齐齐看向江枫眠,等江枫眠公布答案。

在场,数江枫眠资历最深,又极有声望。

江枫眠开口,自是不会有人质疑。

“温公子,这令牌你是从何处觅得?”

“据江某所知,这令牌已经十数年不曾出现了。”

江枫眠问。

四大家族,皆有属于自己的家主信物。

出入重要场合时,这信物便是要随身携带,同样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温氏的家主信物,便是这块令牌。

当年,温氏前宗主在时,时常出入各种场合。

江枫眠见过数次,必是不会认错。

只是温氏自温若寒接手后,便极少出入各般场合了。

后来又以仙都自居,仗着所谓身份肆意出入各般场合,这令牌便再未出现过。

以前不觉怎样。

如今细想,的确有些怪异。

这令牌,似乎自温若寒成温氏宗主后便再未出现过。

就听温茹开口说。

“因为这牌子自我父母去世后,便一直在我手中。”

温茹苦笑。

江枫眠听后,微微怔愣。

很快,江枫眠便猜测出了许多事情。

“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孩子!”

江枫眠拍了拍温茹的肩头,并将令牌还于了温茹。

温茹接过,双手不由的用力,这才将情绪堪堪控制下。

方才,江枫眠那句简直让温茹险些破防。

温茹眼眶当即就热了。

同样的话温茹也不是没有听过。

但,从未像方才那般,能调动温茹情绪。

被人理解体谅,是真的很触动人心。

见江枫眠的反应及说话,众修士便已知晓,这温三公子温程所说,的确为真。

没想到温氏内部,在那么久之前便发生了那般的事情。

温若寒的狼子野心,自十数年前,甚至更久以前便存在了。

当真是···家门不幸。

“虽不知道,如今的温门当中还有多少人记得此事。”

“但晚辈若以温氏家主令牌为号令,相信还是有温氏门生愿意跟随。”

“如此也可自温氏内部尽量的瓦解温若寒的势力,减少一些没有必要的损伤。”

温茹说。

温茹所说,确实是一个极为不错的办法。

只是温若寒的实力强硬,有多少人会妥协,当真就不好说了。

且,就同温茹所言,现如今能认得这令牌的人恐怕真没有多少了。

能否起到大作用,当真是用了之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