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附在司马月耳边轻声说道:“月亮,你酒量不好还是少喝点。”
司马月听到这话满头问号,“我酒量不好?谁告诉你我酒量不好的?我号称千杯不醉!”
看着司马月这般自信满满的模样,薛倩倩不禁感到一阵无奈和头痛,抬起另一只手捂着额头,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到底是谁给了她千杯不醉的称号?这不是害人嘛。
薛倩倩一脸同情的看着她,压低声音说道:“你忘记在我订婚宴上喝醉的事情了?”
一提到那次醉酒的经历,司马月的脸颊像是被火点燃了一般,“砰”的一声变得通红滚烫。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令人面红耳赤、少儿不宜的画面。
看到司马月突然之间羞赧成这样,薛倩倩还以为是她拆穿了司马月的糗事,让她觉得尴尬难堪,当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道:“好啦好啦,别不好意思啦,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呗,以后咱们注意点儿就行了。”
司马月真的很想告诉她,就是那坛老酒毁了她的一世英名,其实她喝酒还是很厉害的,但是这话她说出去,估计她们也不会信了,她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挣扎。
见劝住了她,薛倩倩也松了一口气,上次查看监控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
不过也多亏了那坛老酒,不然她哥和月亮也不可能成事,想到这里,薛倩倩心情激动,举起酒杯又多喝了两口。
其实文露也想要跟她们痛饮一番,但是司马寒的“惩罚”她承受不起,所以她只挑选了其中两杯酒,每杯都只试了浅尝而止,不敢乱来。
这边几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另一边的温泉池比这边要安静的多,司马寒闭上眼睛靠在池边假寐,楚杰默默地凝视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有薛凯和千夜在悠闲地聊着天。
突然,薛凯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开口说道:“诶,你看了新闻没有?齐微被齐伯父从齐家除名了,以后她跟齐家跟齐盛再无关系。”
千夜神色冷漠的微微颔首,“听说她还企图把齐家的策划案和未来发展计划卖给对家公司,简直就是畜生,齐家养育了她十几年,就算是条狗都养熟了,她真的是连狗都不如。”
听到千夜这么说,薛凯就有点不服气了,“你怎么还骂狗呢,什么叫连狗都不如,她能跟狗比吗?”
司马寒听到他们俩的对话,微微睁开眼睛瞟了一眼薛凯所在的方向,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就是司马月喜欢的男人,相处这么久了,他还是觉得薛凯的画风无比奇特。
算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随他们去吧。
薛凯总感觉有一道若有似无的犀利视线落在他身上,那道视线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让他浑身不自在。他忍不住扭头朝周围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楚杰依旧看着远方,司马寒依旧闭着眼睛在假寐。
薛凯皱了皱眉,心里暗自嘀咕:难道是我的错觉不成?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他甩了甩头,不去想这些,继续跟千夜谈论齐微的事情,说着说着他突然就生气了,开始为齐盛打抱不平。
“齐微和齐盛原本就毫无可能走到一起,可她却偏偏像发了疯似的,不择手段地去针对陈圆圆。更过分的是,她居然丧心病狂到想要对无辜的孩子下毒手!如今落得离婚后被送进精神病院这般下场,纯粹就是她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这一瞬间, 千夜仿佛在齐微身上看到了陆深的影子,他们两个人都同样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盲目而固执地追求着一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东西,全然看不清现实的真相。
想到这里,千夜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问道:“薛凯,齐盛最近有联络你吗?他跟陈圆圆怎么样了?”
薛凯撇了撇嘴,“他没主动联系我,是我从北辰那里要来了他的联系方式,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听到薛凯这么说,千夜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当时将齐微找出来并送去她婆家的人就是傅北辰,也难怪他会有齐盛的电话。
“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薛凯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他没说,不过从他的言语间倒是知道陈圆圆还没有原谅他,他呀任重而道远。”
可不是任重而道远嘛,他们几人中间最先有孩子的是他,偏偏他自己不知道,还错信了别人,让陈圆圆吃尽了爱情的苦。
当初她那么爱齐盛,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如果不是真的被他伤了心,她又怎么舍得离他而去?
还有上次果果的事情,齐盛见死不救还逃到国内,她要有好脸色给他才奇怪。
她们母子俩的所有痛苦,都是他和齐微带来的,如果真的那么容易释怀,她也不会从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变成如今能够独当一面、英姿飒爽的魅力佳人。
她揍齐盛的场面,千夜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那股狠劲他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