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在哪。”
跪下的没人应答,只有一个小宫女弱弱开口,“被,被罗嬷嬷关起来了。”几个小公公立马爬起来去开门,临安被带来时脸上都是淤青。
“朕不知,在这个宫里,一个老婆子还有这么大的权力!”罗嬷嬷被吓得爬起来跪好,一个劲的开始求情,“朕给你们一个机会,将这几年欺负殿下的人写下来,不要为了撇清自己而撒谎,朕,不喜欢。”
齐三开始给他们分发纸币,有些人不识字就开始口述,说得最多的就是罗嬷嬷,她不仅经常把南风瑾锁起来,还三天两天不给饭吃,甚至还会动手。第二就是黄嬷嬷,他给南风瑾换床单时也不管干没干直接铺上,有时候南风瑾身上起疹子也不让去叫太医,还会给南风瑾吃馊饭。
第三是临云,他是跟着临安一起来到启阳殿的,他们本该一起照顾南风瑾的起夜和换衣,可是他嫌麻烦,有时候不给南风瑾恭桶,让南风瑾随便拉在裤子上,最后是临安来换。
这一条条说下来,南桑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她看向南风瑾,他的手里只是紧紧握着自己给他的青橘,临安给南风瑾换裤子拿吃的也会被针对,会被关起来挨打。
南桑不想听,她站起身对着南风瑾笑笑,把马鞭递给他,“去给二殿下重新安排宫殿,就在大殿下的旁边,这几个人,处死!其他的杖三十,赶出宫去!”
众人纷纷求饶,可是南桑根本不愿意放过他们,南桑离开启阳殿,临安推着南风瑾跟在身后,一路上他都没有开口说话。
到了永明殿门口,南桑听到席昭的传音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要走,南风瑾拉住她的衣袖,“长姐,下次还会来看我吗?”
南桑揉了揉他的头,“长姐会的,你的宫殿就在大哥的旁边,你想去看他就去,晚上长姐来陪你吃饭。”
南风瑾点点头目送南桑离去,这么多年的不公竟然没有让他成为那种阴暗的人,南桑很欣慰。出了宫门,南桑来到刑部的大牢里,席昭抓来的人就关在娜塔的旁边,看着这人满身伤痕,不用猜就知道席昭已经审过了。
“他说什么没有?”南桑开口问道。
席昭抱着手摇摇头,“是个有脾气的,一句话都不说。就连那个小侍女也说我们抓错了。”
南桑来到娜塔的牢房,她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你说席圣主抓错了人?为什么?你认识他?”
“他是荣王的儿子,优朗,上次给我盒子的人一定不是他。”娜塔跪直上半身,一脸认真,席昭倚在门框上笑道。
“我们以你为饵吊他上钩,他在看到你时就问你事情办的如何了,如果说我们抓错了,那么他的身上为何有母虫呢?”
娜塔结结巴巴接不上话,席昭负着手走进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易容术,他上次见你就是用了次术,抓他的时候他用的也是易容术,现在你看到了真容才会觉得我们抓错了。”
娜塔瘫坐下去,她以为就是铁木部的问题,现在竟然还牵扯到荣王,这是要搭上整个北疆。南桑也不再问什么,提步走向优朗的那间牢房,是个清秀的男子,跟他那个粗鲁老爹完全不一样,难怪南月会对他倾心,南桑笑着走进去。
“你做这件事,南月知道吗?还是说,她也参与了?”
“没有,我来大印她不知道!”优朗很快否认,南桑欣慰,是个敢作敢当的。
范柏舟搬来一把椅子给南桑坐下,她道:“就算她不知道,就凭你和她的关系,足以把她拖下水。”优朗陷入了沉思,南桑又开口道:“朕不知道葛鲁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顾心爱女人的死活也要为他办事。”
“我没有,我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南月。”他激动的站起身,冷静了一会他接着道:“葛鲁告诉我,大印被和亲的公主回到皇都之后是要被送去出家的,永远都得不到自由,他说只要我帮他成事,他会许我跟南月远走高飞,谁都不会插手。”
南桑哼笑一声摇摇头,她不知该怎么去形容这个人,除了长了不像阿其木,脑子跟他一样的蠢,“朕告诉你,大印没有这种规矩,只要南月愿意,她可以再嫁,她就算不嫁,在这个大印谁也不能奈她何。”
优朗听到回答,心里估计是后悔死了,可是现在他伤了南月的哥哥,他生怕南月会厌弃他。
南桑站起身开口,“朕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把葛鲁交代你做的事写下来,朕让你见南月,朕也能保证,不牵连你的父亲母亲,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南桑离开了刑部,这一天全是事,她刚下楼梯就传来一阵晕眩,脑子里又闪过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好在一旁的齐三赶紧将人扶住,席昭走过来给她搭脉,看似搭脉,实则在探查南桑的神力,席昭的眉头紧紧走起,这神力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