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正悠闲的在院中看书,洪禄就匆匆来报,“回陛下,司徒将军明日一早就抵达皇都。”
“好,让礼部去城外迎接,要让全城百姓都知晓。”
“是!”洪禄退了下去。
南桑看着远处飞来的两只纸鹤,她伸出手,纸鹤停留在她的手上,是席昭的传话,讨要军功来了。南桑一挥手,那纸鹤化为了灰烬。
接到洪禄的回话,礼部忙的晕头转向,一会要写诏令,一会要安排中秋夜宴,现在又要安排庆功宴了。冯其道是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将自己分成两半来用。
南风遥也将圣旨写好,交给南桑过目之后,便有齐三和颜逸风,带着禁军去秦之淮的府上宣旨。在看到自家门口来了很多禁军之后,秦之淮的夫人立刻慌了神,立马跑到屋里。
“老爷啊,宫里来人了。”听到自己的夫人大呼小叫的,秦之淮给了她一个白眼。
“宫里来人不是很正常吗?你慌什么?”
“老爷,还有,还有禁军呢。”秦之淮立马坐起身,秦思韵也放下手中的药碗跑了出去,看到来人是齐三和颜逸风,门口还围了很多禁军,她上前行了个礼。
“齐三公公,颜统领,二位这是?”
“秦医官,陛下的旨意,还请淮安公携府中众人出来接旨。”齐三手拿圣旨,对着秦思韵柔声说着,他也是看在秦思韵平时待人温和,所以现在说才会这么轻柔。
“我父亲今早被雷劈中,现下还起不来身,要不由小女替父亲接旨吧。”
秦思韵说罢就要跪下去,颜逸风立马上前将人扶起,“陛下说了,就算淮安公躺着也要亲自出来接旨,请秦小姐,莫要为难。”
看到颜逸风一脸正经,秦思韵立马转身回到主屋,将秦之淮扶了出来,就算是看到这样的阵仗,他依旧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之淮之子秦思远,目无王法,罔顾他人性命,殴打武举学子,致其死亡,今判秦思远三日后斩立决!钦此!”齐三在读完圣旨后,秦之淮的夫人瘫坐在地上。
齐三又拿出第二张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淮安公秦之淮,目无法纪,藐视皇威,以下犯上,收回一切皇家赏赐,剥夺淮安公封号,三族内子弟不得入仕,赏秦之淮告老还乡,其子女家眷跟随,永不得踏足皇都,钦此!”
三族之内子女不得入仕,秦思韵听到这句话时,如同被雷一般,脑子一阵晕眩。禁军开始进入拆牌匾,抄没一切赏赐之物。
“秦小姐,这座府邸是明帝爷赏赐,按旨意应当收回,还请秦小姐和您的家人将东西收拾好,我等就要封府了。”颜逸风走到秦思韵面前拱手道。
秦思韵点点头,带着自己的母亲父亲回屋收拾东西。两个时辰后,秦思韵走了出来,踏出秦府的大门,禁军就在门上贴了封条。
“秦小姐,我在后门留了一辆马车,你们一路保重。”颜逸风说完上马离开。
坐上马车,秦思韵一家人离开皇都,她掀开帘子回头看看这繁华的城,以后她永远都回不来了,她的心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心痛得不得了。
魏府,齐三也在宣读圣旨,有所不同,魏晨阳的过错不大,判杖三十发配充军,三年内不得上报军功。
与此同时,南桑也颁发诏令,从今后取消荫封制以及袭爵制,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绝对的公平,但有些人也对此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