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瑾回宫,他连晚膳都没有用,直接来到南桑的宫中,他跨进正殿内,南风遥也在,看到他一脸喜悦前来,南风遥放下手中的筷子。
“瑾弟看起来很开心啊?”
他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是有件高兴的事想告诉长姐,不知道兄长也在。”
南桑擦了擦嘴角,面带笑容道:“无事,说说吧,什么高兴的事。”
南风瑾拉开凳子,做到南桑的身边,一脸笑容,“长姐不知,今日去搜府时,真的在那三人府中搜出了三箱金银珠宝。还是范大人亲自前去搜的,就在他们家的柴房之中。”
南风遥看了看南桑的脸色,开口问道:“范大人可有说什么?”
南风瑾摇了摇头,“范大人什么都没有说,是宋大人说,他们肯定来不及转移,所以就丢在了柴房之中。”
“可有交到是谁送的?”南桑问道。
“还没有,人现在关在刑部大牢,只要动刑审一审,他们招架不住自然。”南风瑾道。
“不可。”南风遥站起身,激动的道,“酷刑之下,多有冤屈。再说了,事情还没有查清,怎可擅自用刑,瑾弟,莫要糊涂。”
“兄长,这怎么能是糊涂呢?他们三人都不承认是自己收的,不用刑,根本撬不开他们的嘴。”南风瑾站起身反驳。
“好,就算你用刑了,他们受不了招了,此案结了。最后发现是冤案,你打算怎么办?岂不是伤了三位大人的心?”南风遥也出言反驳,南风瑾突然有一瞬间的哑语。
“家中都搜出来满满一整箱的珠宝,怎么会有假,哪个贪污受贿的人会承认自己做了?”南风瑾坐在凳子上,随后又接着道:“臣弟觉得宋大人说的没错,有些人就是嘴硬,唯有大刑之下才能说实话。”
南风遥刚想开口说话,南桑就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吓得南风瑾立马站起身,她道:“那就是屈打成招!范柏舟是刑部侍郎,他都没有说话,而他宋成不过就是议院的言官,难道他会比范柏舟更懂查案之事吗?”
南风瑾在一旁低着头没有说话,南桑瞥了他一眼,继续开口道:“朕让席圣主和范柏舟协助你,就是要你多听多看多学,你倒好,学了个滥用酷刑?”
“臣弟知错了。”南风瑾跪在地上,南桑没有搭理他,转身出了宫殿,南风遥看人走远上前将人扶起来。
“陛下是为你好,你心性单纯,别让人利用了。”
“我知道了,兄长,我先回宫了。”南风瑾拱手倒退,看着他这个样子,南风遥只能无奈的摇头。
南桑来到席昭的宫里,看他正在树下打坐,边走边道:“这么冷的天,你还能坐得住。”
“神力护体,不畏严寒。”席昭睁开眼,看着南桑裹着披风,笑了笑,“我知道你为何而来,那三箱金银根本就不是那三位大人的,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朕知道。”南桑抱着手,看着月亮,“有人想坐实他们三人的罪行,然后换其他人前往西戎。”
“那陛下打算怎么做。”
“先为那三箱珠宝寻一寻他的主人,再找找他们附近的住户,这么大的箱子搬进去,不可能没有动静,只要有动静就有人证。最好是那种,喜欢出去喝花酒和赌博的人,这样的人,最容易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事。”南桑道。
席昭一听,就知道她又用神力了,或许都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好,那就按陛下所言,臣明日就去安排。”
翌日一早,席昭和南风瑾就到了刑部,范柏舟一夜没睡,看着二人前来,起身就要去行礼,谁知刚站起,身体就轻飘飘的,差点摔了一跤,被旁边的人扶了一把。
“范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席昭看着他满桌子的珠宝,疑惑问道。
“下官昨夜一直在看这些珠宝,想看看他们都是出自何处,是否为失窃之物,若是失窃的,那就可以对照之前的报案记录,找到原有的主人。若不是,就看是不是其他地方的了。”范柏舟坐在椅子上,衙差端来吃食,他吃着东西回答。
席昭拿起珠宝看了看,再闻了闻,开口问道:“那范大人可看出什么异样了?”
范柏舟放下手中的粥碗,“珠宝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那个箱子却有线索,把那些珠宝全部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