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早便安排了人蹲守在宋成家附近,只要他想跑,立马就会有人将他拿住。可是很奇怪,他这么多天都没有出过门.....哎呀,完糟了!”范柏舟拍着大腿站起来,一脸焦急,“自从上次搜完家后,宋成就没有出过门,若是他家里有密道,那岂不是早就跑了?”
南桑笑了笑,“朕早就安排了顾延修在各个地方插了眼线,宋成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朕的视线之中。”
范柏舟揪起的心落下了,他道:“还是陛下深谋远虑啊,臣,望尘莫及。”
“别拍马屁了,朕知道,你早就开始查宋成和万伯贤身份,可有什么结果?”南桑斜靠着道。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陛下。”范柏舟拱手继续道:“之前去搜三位大人家中之时,宋成也一同前往,在吕大人家中搜出那些金银珠宝时,臣是不愿相信的,可当时证物具在,臣只好将人带走。到了韩大人和朱大人家中,宋成又在他们家的柴房之中发现了金银珠宝,回刑部的路上,臣一直想,三箱珠宝都是宋大人寻到,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事后检查那几箱珠宝时,臣才想到,当时宋成像是早就知道珠宝的存在一样,直接就走到后院的柴房,这让臣更加的怀疑,于是就派人前去查探了宋成的身份。”
“那他是何身份?”南风瑾好奇的问道。
“回殿下,他是乌氏安插在大印的暗探。”范柏舟这么一说,南风瑾就激动的站起来,他看了看南桑,一脸的慌张。
“臣弟不知道他是暗探。”他连忙解释。
南桑示意他坐下,示意范柏舟继续往下说,范柏舟派人到原来的宋府,找到他的后娘询问情况。他的后娘是皇都一家布庄老板的女儿,叫秋芸。十七年前,宋成的父亲宋念被乌氏的族长派到大印做暗探,那时的宋成十岁,宋念在大印两年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情报,于是就带着宋成在大印做了一点小生意。
同年,送宋念救了落水的秋芸,英雄救美,秋芸对宋念一见倾心,两人相处了一年,秋芸让宋念去她家提亲,她并不介意宋念有一个儿子。如秋芸开始所说的那般,二人成亲之后对宋成视如己出,可是宋成却觉得宋念对不起他的母亲,不再和宋念说过话。
之后就有一个老者来到宋念家中将宋成带走,一走就是五年,他在回来后已经是十八岁了,秋芸再见到他时差点认不出来。宋成当时给余泽涛送了很多钱,就是希望余泽涛能在科考中帮他一把,最后如他所愿,宋成入了三甲进士。
听到这里,南桑已经明白宋成为何会知道乌氏一族的图腾了,她笑了笑,“瑾弟,你现在觉得范大人如何?”
南风瑾站起身走到范柏舟的面前跪下,“请范大人收瑾儿为徒!”范柏舟没反应过来,南风瑾就磕了三个响头,洪禄接到南桑的眼神,端着茶盏递到南风瑾的面前,“请师傅喝茶。”
“这,这,这是。陛下....”范柏舟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南桑走在范柏舟的面前,摸了摸南风瑾的头,“二殿下初入朝堂,不谙世事,他又对查案感兴趣,朕就想,让范卿做他的老师。”
范柏舟连忙站起身,不断摆手道:“不行不行,臣才疏学浅,怎么能做殿下的老师呢。”
“您行的,您是二甲进士出身,入了刑部后,一共接手了一百八十四桩案子,这一百八十四案没有一桩是冤假错案,您四年就成了刑部侍郎,如此怎能是才疏学浅呢?”南风瑾一脸真挚的说着,范柏舟听到那些案子的数字,他自己都没有数过,居然会有这么多,他一时间热泪盈眶。
“殿下,您先起身。”范柏舟扶起南风瑾,一脸严肃的道:“臣若是收了学生,那是很严厉的,殿下可会受得住?”
“您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学习的。”
看着南风瑾的样子,范柏舟看着南桑拱手道:“陛下,那臣,就受了这拜师礼了。”
“应该的,瑾儿,还不好好给范大人行礼。”南桑道。
南风瑾将范柏舟扶坐到椅子上,跪下又重新磕了三个头,洪禄重新倒了一杯热茶,范柏舟接过茶抿了一口,“自今日起,臣就是殿下的老师了,希望殿下可以放低身份,认真学习。”
“是,学生记住了。”
南桑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这块令牌就当是瑾儿的拜师礼了。”
范柏舟一看那块黄金令牌,后退了两步,“陛下,这令牌是...臣,有些受宠若惊。”
“这块令牌,给你,也是希望日后你办案时,少受阻扰。”听到南桑这般说,范柏舟才将令牌收下,“从今日起,你就跟着范大人好好学,不可偷懒。”
“臣弟谨记。”
范柏舟带着南风瑾刚离开议事阁,时甲就进来了,他跪地行礼开口道:“陛下,属下跟着宋成一路到了城外的庄子,发现他跟一个男人见面,他叫那个人少族长。属下好奇,跳到房上查看,发现那个人就是九荣的表哥,乌萝。”
“将人擒了,直接押入刑部交给范柏舟。”
“是!”
时甲得了命令退了出去,南桑听着屋外的寒风,不由得裹了裹身上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