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朗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情大好,扛着球杆道:“我不是你们习武之人,从不讲武德。”
顾延修想说点什么,洪禄已经敲了锣,时间已经到了。他二人一同来到南桑的面前,顾延修行完礼就开始告状。
“陛下,您也没说规则如何,草民耍个赖,也不算违规吧?”
“你,就你这样还想娶公主!哼!做梦!” 顾延修抱着手站在南桑的身边,把都扭到一旁,懒得看优朗的那张脸。
“你身为武将,连兵不厌诈都不知道吗?还有脸在这里告状。”南桑放下茶盏,给顾延修一顿说道,看向优朗时,眼神又变得严肃起来,“看来你还是有些小聪明,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是靠着小聪明就能取胜的。”
“优朗知道,接下的几场,一定会让陛下看到草民的实力。”
颜逸风骑着马登场,手里握着长弓,二人将会比试骑射。他们的箭上绑着红蓝两色的带子,比试开始后,场外的禁军会朝空中扔不同的东西,他们需要射中所有物品中的箭靶,十箭之内,谁射的最多就射赢家。
比试开始,二人骑在马上看着空,各种物品从四处抛出,苹果,飞盘,唯独没有看到箭靶在何处。开始有信鸽出现,三只信鸽,有一只的脚上绑着一块红色箭靶,二人开始驾马追逐,一起瞄准那只信鸽。箭刚要射出,他们头顶就落下一片片的羽毛,遮挡着他们的视线,一眨眼间,信鸽不见了去处。
他们正发愣,又飞来五六只鸽子,可是他们腿上没有一个靶子,二人正在寻找时,一名禁军举着靶子在场边站着,靶子在不断摇晃。颜逸风看住时机射出一箭,他射出的箭还没碰到靶子,就被优朗的箭射穿,颜逸风眼睁睁看着优朗的箭插在靶子上,正中红心。
“没想到这小子骑射这么了得,不愧是在草原长大的。”南桑独自嘀咕,转头看到南月正一脸的期待的看着场中,她轻轻唤了一声月儿,将手伸了出去,南月走到南桑的身旁,将手放在她的手心。
南桑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放在她的手里道:“这块玉佩是儿时一位大师所赠,极有灵气,送你保身。”
“即是大师所赠,臣妹自然不能收。”南月把玉佩推了回去。
南桑把玉佩递给玉露,她蹲在南月的面前替她把玉佩戴好,南桑道:“如今你怀有身孕,万事都要小心,这块玉佩不仅能护你平安,也能保护你的孩子平安生产。”
南月轻抚着玉佩,她看着玉佩中那颗火红的珠子,还散发光亮,她佩戴不过半刻钟,就感觉身体暖洋洋的,真的是宝物。
二人说话的间隙,颜逸风和优朗的比试也结束了,二人十箭之内都只中了两个靶子,打平了。
颜逸风翻身下马,带着笑意对着优朗抱拳行礼道:“优朗兄弟的骑射真了得,若改日有空,我们一起到郊外,再比一次。”
优朗学着他的样子回礼,“求之不得。”
第三场比试随即开始,李然和优朗相对而立,眼神交汇之间似有火花闪现。李然率先出手,他如猛虎下山般冲向优朗,试图一举将其摔倒。优朗从小也是摔跤的高手,他身形灵活一闪,避开了李然的攻击。紧接着,优朗借势反击,使出一记巧妙的技巧,想将李然撂倒在地。奈何李然也是看出了他的招式,直接一个侧身,反借着优朗力量作为支撑,从他的背上翻滚平安落地。
观战的人们不禁为这精彩的对决喝彩,南桑也露出了赞赏的微笑。南月紧握着南桑的手,心中为优朗默默加油。
随着比赛的进行,二人的体力都有先耗尽,看着时间马上结束,优朗率先冲向李然,给了一个假动作。在李然要闪身躲开时,优朗迅速抱住李然腰,将人高高举起,扔了出去。即将落地时,李然向前翻滚,避免了过多的伤害,此局,优朗胜出。
第四场比试是过桩,他和沈天齐同时上桩,他们两个要在比武的同时通过这些桩子,中途有一方落地就算输。
优朗从来没有走过这样的桩子,身体有些不稳,沈天齐看起来相对轻松一些。看到沈天齐快步往前走,优朗努力稳住身体追上他,从身后抓住沈天齐的肩膀,二人在桩上打了起来。无论是谁想往前一步,另一个人就是拼命阻止,两个人就一直停在原地。
看着情形,感觉两个人要打到时间结束,南桑悄悄施法,校场瞬间刮起了风,二人被风吹得闭上了双眼。优朗看时机正好,提步就往前冲,沈天齐睁开眼时,面前已经没了人。他快速追上优朗的步伐,伸手拦住他的去路,二人打斗时双双脚滑,差点都掉了下去。沈天齐蹬着另一根桩子,又站了回去。优朗紧随其后,时间结束,沈天齐最先通关,这一次,优朗输了。
他垂着头和沈天齐一起走到南桑的面前,虽然很难过,还是在强装着镇定。
南桑站起身,负着手走到他的面前,原来还严肃的她,突然笑了起来,“朕看你这般努力,也不好再棒打鸳鸯。”
听到这话,原本还垂头丧气的优朗立刻兴奋起来,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南月看他这样子,估计是高兴傻了,拉着他跪下谢恩。
优朗抬起头时,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在众人的笑声中,他一把搂过南月,哭得更加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