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寒门,另一个则是害过他的师兄高就。常年心中瞬间涌起一股怒火与恨意,拳头不自觉地紧紧攥起,牙关紧咬,眼中满是愤懑。想当初,师兄高就那卑鄙的行径害得他饱受折磨,几乎陷入绝境,而如今竟在此处又听到这两人的声音,往昔的种种不堪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如何能不气恼,不震惊。
寒门正容说道:“这两个娃娃当然不放在咱们心上,但要是他们背后另有能人,那可就不好说了。咱得小心谨慎着点儿,莫要因一时大意,栽了跟头。那暗中相助之人若手段厉害,说不准会坏了咱们的好事,得先摸清楚情况,再做打算才是。”
高就瞿然一省,说道:“不错,大人所言极是。这俩娃娃看着年纪轻轻,行事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若真有能人在背后撑腰,咱们贸然行事,怕是要惹上大麻烦。还是得先探探虚实,搞清楚状况,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中了他人圈套,坏了咱们谋划已久的计划呀。”
高就又道:“钟涛要夺他师妹的掌门之位,可那小妮子也不是好惹的,身边还有些忠心耿耿的帮手。钟涛虽有几分手段,但想顺利得手也没那么容易。咱得瞅准时机,看能不能从中捞点好处,比如在他们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出面坐收渔翁之利。嘿嘿,到时候,这门派里的诸多好处可就都能进咱们兜里啦。”
寒门哼了一声,说道:“这事儿可没那么简单,那钟涛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若真能一举夺下掌门之位,怕是也不会轻易让咱们捞到好处。咱得好好谋划谋划,既要盯着他们内斗,又得想法子让他们都无暇顾及咱们的小动作,如此方能稳稳当当从中获利。可别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高就笑道:“大人说得对,不过咱也不用太担心。那钟涛一心只想当掌门,眼里盯着的都是那掌门之位和门派里的权势资源,对咱们暗中的动作未必能察觉。至于那小妮子,就算有帮手又能怎样,等他们斗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出手,保管让他们都只能干瞪眼,嘿嘿,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呐。”
寒门道:“那钟涛和他师妹争斗,门派里其他人也不会干看着。咱们得先在门派里暗中拉拢一些人,让他们为咱所用,到时候不管是钟涛得势还是他师妹保住掌门之位,咱们都能通过这些人掌握些关键信息,甚至左右些局势。”
高就道:“请大人明示!”
寒门说道:“就是要让那些人觉得跟着咱能有更大好处,给他们许些空头承诺又何妨。等时机成熟,不管是钟涛与他师妹争斗的关键节点,还是门派有啥变动,咱们都能通过这些眼线第一时间知晓,然后见机行事,从中取利。可别小瞧了这步棋,这可是关乎咱们能否顺利捞到好处的关键呐。”
雷震天暗自笑道:“原来他们还不知道钟涛已被正阳派关了起来,还在这儿盘算着如何利用他夺掌门之位来捞好处呢,真是可笑至极。也不知等他们知晓这事儿后,会是啥样的一副嘴脸,怕是要气得跳脚咯。嘿嘿,且让他们继续做这美梦吧,到时候看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狼狈样儿,定是有趣得很呐。”
心念未已,忽听得寒门嘘了一声,说道:“噤声,附近好像有人!”
雷震天吃了一惊,心下暗叫不好,生怕被发现,赶忙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他心里直犯嘀咕,想着自己刚刚还在暗笑他们,这要是被逮个正着,可就麻烦大了。目光紧张地看向常年他们,用眼神示意大家都小心点儿,别露了馅儿,此刻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就盼着别被那寒门和高就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呀。
只听得高就已在小声说道:“不错,是有一个人上来了。咱们先躲起来,看看来者何人,万一是与那俩娃娃一伙的,或者是其他对咱们不利的角色,也好提前做些准备,可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出了岔子,坏了咱们的好事儿。”
两人藏好身形,屏息凝神,等着来人现身。
常年怔了一怔,原来是他的好友小盗王。心中不禁一喜,可又立马担忧起来,这小盗王怎么会在此处出现,万一被寒门和高就发现,怕是要惹上麻烦。他暗暗握紧了拳头,想着得找机会提醒小盗王小心,同时也密切留意着下方那两人的动静,只盼小盗王能赶紧察觉异样,别莽撞行事才好。
只见高就给小盗王一撞,过后腹部忽地似乎有给人抓着痒处的感觉,不觉猛然一醒,这才惊觉情况不对劲儿。他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呵斥,却感觉那股异样之感愈发强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捣鼓,难受得紧。一时间,他脸色变得煞白,冷汗也冒了出来,弯下腰去,双手紧紧捂住腹部,满脸的惊恐与疑惑,完全没了方才算计时的那副模样,嘴里也只能发出几声痛苦的哼哼声,不知这小盗王究竟使了什么古怪手段。
小盗王随即施展轻功,哈哈笑道:“寒大人,高兄,别来无恙呀!今日这一撞,算是给二位提个醒儿,莫要在这儿算计些有的没的啦,那钟涛的事儿你们就甭惦记咯,他如今自身难保,可没法儿让你们从中捞好处啦。你们呀,还是趁早收手,省得最后落得个空欢喜,甚至惹上一身麻烦,哈哈哈!”几个起落,便如飞鸟般迅速朝远处掠去,只留下一脸惊愕的寒门和捂着肚子直叫唤的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