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寒城亲自问斩弟弟寒门。
寒城面沉如水,眼中满是痛苦与决绝:“寒门,你犯下如此大罪,我虽为兄,却也无法包庇。”
寒门泪流满面,悔恨交加:“大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北离。”
寒城别过头,强忍着泪水,高声喝道:“行刑!”
刽子手手起刀落,寒门人头落地。寒城身子一颤,闭上双眼,久久不语。
藏冥向萧月离道:“侯爷,此次虽斩了寒门,但寒城恐难辞其咎。”
萧月离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轻易定论。”
藏冥拱手道:“侯爷,依我之见,寒城纵未参与其弟叛国之事,也难脱管教不力之责。”
萧月离轻哼一声道:“莫要急于下结论,待进一步查明真相再说。”
藏冥应道:“是,侯爷英明。”
一个时辰后,寒城向萧崇负荆请罪。
寒城跪在殿前,声音悲切:“陛下,臣之弟犯下叛国大罪,臣难辞其咎,愿领责罚。”
萧崇坐在龙椅上,神色复杂地看着寒城,说道:“寒城,你可知此事影响之恶劣?”
寒城叩头道:“陛下,臣深知罪孽深重,愿以死谢罪。”
萧崇沉默片刻,道:“念你往日功绩,且先起来,此事孤会再做定夺。”
寒城伏地不起,坚持道:“陛下不责罚臣,臣心中难安。”
萧崇不耐烦道:“退下吧。”
寒城身躯一颤,却也不敢违抗,缓缓起身,告退离去。
出了宫殿,寒城一脸落寞,心中满是忧虑与不安。
而殿内的萧崇,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不知该如何处置寒城。
瑾仙提议道:“陛下,寒城毕竟为北离立下过不少战功,此次虽其弟犯错,但罪不及他。不如暂且留其职位,以观后效。”
萧崇点头道:“也罢,就依你所言,且看他今后表现。若再有差池,定不轻饶。”
蜀山。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从树林中钻出来,脸上有受过鞭打的血痕。
袁世海吃了一惊,失声叫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这般模样?”
少年眼中透着倔强与疲惫,咬牙道:“我叫林业,被奸人所害,一路逃亡至此。”
袁世海微微皱眉,打量着他:“你口中的奸人是谁?这蜀山之地,你又因何前来?”
林业恨恨道:“是那青竹帮的恶徒,他们觊觎我家宝物,灭我满门,我拼死逃出,听闻蜀山有侠义之士,特来求助。”
袁世海沉声道:“青竹帮恶行昭彰,你且放心,既到了蜀山,我等不会坐视不理。”
林业抱拳行礼:“多谢大侠仗义相助,若能报得大仇,林业愿做牛做马以报此恩。”
袁世海伸手扶起他:“莫要如此,江湖侠义,本就该扶危济困。你先随我上山,将事情始末细细道来,我等再做计较。”
林业点头,跟着袁世海向蜀山深处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山林云雾之间。
到了袁世海的住处,林业说道:“袁大侠,我林家本是江南一小家族,虽不显赫,却也世代清白。那青竹帮为夺我家祖传的灵玉,趁夜来袭。我爹拼死抵抗,却终是寡不敌众。我被他们擒住后,宁死不屈,便遭了这鞭笞之刑。他们以为我已死,将我扔至荒郊,我才侥幸逃生。”
袁世海面色凝重道:“青竹帮在江湖中虽有些势力,但如此恶行,定不能容。只是这青竹帮巢穴隐秘,且帮众众多,需得从长计议,寻个万全之策,方可为你家报仇雪恨。”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袁世海的旧情人云梦溪来了蜀山。
袁世海闻言大喜,翻身上马,疾驰而去。不多时,便见远处一白衣女子亭亭玉立,正是云梦溪。
袁世海飞身下马,激动道:“梦溪,你怎会来此?”
云梦溪美目流盼,轻嗔道:“许久不见,难道我便不能来看看你?”
袁世海忙道:“自然不是,只是太过惊喜。”
云梦溪笑问道:“柳姑娘呢?我听闻她也来了蜀山找你。”
袁世海吃了一惊,说道:“我可没见到柳如絮,难道她在路上耽搁了?我与她不过是曾有过几面之缘,并无太多瓜葛呀。”
云梦溪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哦?几面之缘?那柳姑娘对你可是赞誉有加,江湖传言都说她对你情根深种呢,你莫要瞒我。”
忽见柳如絮正被两位中年军官截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