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欧曼进京(2 / 2)

孟天来道:“是个贵公子模样的人,看着气度不凡,衣着华贵,不过瞧着挺神秘的,身边带着几个护卫,个个眼神凌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我也估摸不出他的来历呀。”

魏武摇了摇头,说道:“这天底下哪有这般不透底的买卖,连镖物是啥都不说清楚,咱可不能轻易接下这趟镖,万一出了岔子,咱这镖局的招牌可就砸了。”

孟天来道:“我懂,师父,我当时也没敢应下,只是先来跟您通个气,就怕这里面有啥风险呢,那我这就去回了那贵公子,让他另寻别家镖局吧。”

欧曼道:“慢着,天来,虽说咱不能贸然接下,但也别这么快回绝,不妨先探探他的口风,看能不能套出点那镖物的底细来,再做决定也不迟呀。”

孟天来道:“欧曼大嫂,我之前试着旁敲侧击问了一下呀,可那贵公子根本不上套,油盐不进的,我再多问几句,他就不耐烦了,还甩脸子给我看呢,我这才赶紧来跟师父您汇报呀。”

魏武道:“碰了怎样的钉子?你且细细说来,咱也好知道这主儿到底有多难对付,再斟酌斟酌接下来该咋办。”

孟天来道:“黎管事向他提出由我保镖,可他一听就不屑地笑了,说我毛头小子一个,根本没那能耐担此重任,还说要是我们镖局就派我这样的去,那他可就立马走人了,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给呢。”

魏武道:“哦,这般瞧不上人呐,虽说你年纪尚轻,可这几年跟着镖局也历练了不少,本事也是有的,他如此轻视,倒显得太过傲慢了些。”

孟天来道:“师父,我当时心里可气了,可又不好发作,毕竟咱还想着能不能接下这趟镖呢,就只能忍着了。那贵公子还一个劲儿地强调必须得是镖局里最厉害的两位镖师才行。”

魏武笑道:“哈哈,这公子倒是挺挑剔,不过咱镖局里的镖师个个都是有真本事的,真要接下这镖,也得派靠谱的人去,他有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就是他那态度让人不痛快。”

孟天来道:“是呀,黎管事后来和我说,他感觉这公子来头不小,怕是咱轻易得罪不起,所以才让我赶紧来跟您禀报,看看您怎么拿主意呢。”

魏武道:“来头不小咱也不能稀里糊涂就应下呀,这镖局的事儿,关乎大家的身家性命,稳妥为上。天来,你去把那公子请到厅里来,我亲自会会他,探探虚实再说。”

欧曼心中一动,问道:“老魏,你这般行事可得小心着点,万一言语间冲撞了他,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咋整?要不,我陪你一起会会他?”

孟天来道:“师父、欧曼大嫂,那我这就去请那公子过来,不过他那脾气可有点古怪,我怕他不一定肯来呢,我尽量劝说吧。”

说至此处,听得有人在外面说道:“我有事禀报总镖头。”

他在院子外面说话,声音却如在耳边。欧曼心想:“这人内功倒是深厚,不知是镖局里哪位兄弟,听这语气,怕是有要紧事儿。”

魏武笑道:“哟,这中气十足的,看来是有重要事儿了,快让他进来吧,别在外面耽搁了,咱正好一并听听是何事。”

只见小麻雀走了进来,先向欧曼施了一礼,说道:“欧曼大嫂,许久不见,您越发精神了呀,今日冒昧前来,是有件事儿得赶紧跟总镖头说说,那来谈镖的贵公子,刚刚又在镖局门口闹起来了,说咱们怠慢了他呢。”

欧曼哼道:“这公子还挺会找事儿啊,咱们这还没怎么着呢,倒成怠慢他了,小麻雀,你且说说,他是怎么个闹法呀?”

小麻雀笑嘻嘻地说道:“总镖头,那贵公子在门口嚷嚷着要走呢,可又不肯真走,身边那几个护卫也跟着咋呼,引得好些路人在那儿围观,可影响咱镖局的名声了,我瞧着他就是想逼咱们赶紧应下那趟镖呢。”

魏武哼道:“竟使出这般手段,想拿名声来压咱们,可咱们也不是能随意拿捏的主儿呀,走,我倒要出去看看,他到底想怎样。”

欧曼忽地问道:“小麻雀,那贵公子闹归闹,可有再透露些那镖物的底细呀?总不能光让他这么折腾,咱却还两眼一抹黑吧。”

魏武道:“就是,若还是啥都不肯说,光靠耍横,那咱可没法跟他谈下去,这镖不接也罢,咱镖局可不能稀里糊涂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不料小麻雀却道:“依我看呀,那公子就是故意守着那秘密,不管旁人怎么问,他都不会松口的,估计是那镖物太过特殊,他不敢轻易透露半句呢,可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这里面不简单呐。”

孟天来说道:“我也觉得蹊跷得很,可他不说,咱们也没法判断这镖到底能不能接呀,师父,您看接下来咋办呀?”

小麻雀道:“总镖头,要不咱先稳住他,就说考虑考虑,然后派人悄悄去打听下这公子的来历,等摸清了情况,再决定接不接这镖,您觉得咋样?”

魏武沉吟半晌,说道:“嗯,小麻雀这主意倒也可行,咱不能贸然行事,先按你说的办,天来,你去安排几个机灵的兄弟,暗中去打探一番,务必尽快弄清楚这公子的底细。”

欧曼忽道:“老魏,可别光忙着派人去打探呀,那公子还在门口闹着呢,咱得先去把他稳住,别真让他走了,万一这镖能接,咱不就错失机会了嘛。”

魏武道:“大嫂说得对,是我疏忽了,咱这就一起出去会会他,先把他稳住了再说,可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咯。”

欧曼笑道:“哈哈,就是这个理儿,走,咱出去瞧瞧,看他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样来,我倒要看看这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魏武怔了一怔,说道:“嗯,不过等下说话可得注意着点,既不能得罪他,也不能轻易就被他拿捏住了,咱得掌握好分寸呐。”

那个穿着一身华贵衣裳,模样十足十像是个贵公子的少年正自等得心焦,一见小麻雀进来,不禁便是眉头一皱,说道:“怎么就你来了,你们总镖头呢?我可等了这么久了,你们到底接不接这趟镖,给个痛快话呀,莫要再这般磨磨蹭蹭的,本公子可没那闲工夫在这儿耗着。”

魏武心想:“哼,这公子架子倒不小,这般颐指气使的,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不过现在还得先耐着性子跟他周旋周旋。”

小麻雀陪笑道:“这位就是我们镖局的总镖头!”

那公子淡然道:“哦?总镖头终于是肯现身了呀,我还以为你们镖局根本就没把我这单生意放在眼里呢,怎么着,考虑得如何了?到底接不接这趟镖呀?”

魏武故作微笑道:“公子莫急呀,您这趟镖,事关重大,我们镖局自然得慎重考虑一番,哪能轻易就做决定呢,还望公子海涵呐。”

那公子道:“哼,慎重考虑?我看你们就是没那胆子接吧,我这镖物虽说贵重了些,可报酬也给得极为丰厚呀,你们若连这都不敢应下,怕不是徒有虚名吧。”

魏武道:“公子这话说得就过了啊,我们镖局行走江湖多年,靠的就是稳妥和信誉,接镖之事关乎众多兄弟的身家性命,谨慎些也是常理,还请公子理解才是。不过,不知公子可否透露一二那镖物究竟为何呀,这样我们也好心里有底,尽快做决定嘛。”

那公子道:“这镖物是什么,你们无需知晓,你们只需按我的要求,派出两位得力镖师,把镖安全护送到指定之地就行,我既敢找你们镖局,自然信得过你们的本事,你们又何必多问。”

魏武道:“公子,您有所不知啊,这镖局走镖,事先清楚镖物那是基本,万一那镖物有啥特殊之处,或是途中有啥忌讳,我们也好提前做准备,确保万无一失呀,您这样啥都不说,让我们着实为难呐。”

那公子道:“哼,总之我是不会说的,你们若信不过我,那这镖便不劳你们费心了,我另寻别家便是,只是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错过了这大好的赚钱机会。”

魏武笑道:“公子莫要动气呀,您另寻别家那是您的自由,不过咱们这也是按规矩办事嘛。只是我瞧公子也是身负不凡武艺之人,不知师从何处呀,这江湖嘛,大家相识一番也是缘分呢。”

小麻雀看得出这少年身具武功,魏武当然也看得出。

那公子道:“我的师门与这趟镖可没什么关联,你也无需打听,我只问你,这镖你们到底接还是不接,给句痛快话,莫要再扯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了。”

魏武道:“公子,您这态度让我们着实难办呀,您既不肯透露镖物详情,又这般咄咄逼人,我们实在不敢贸然应下,还望您能理解一二,您若实在不愿说,那恐怕咱们这合作是没法达成了。”

但刚说到这里,章鹏与胡思却已走进来了。

那公子道:“这两位想必就是章镖师与胡镖师吧?”

魏武道:“不错,正是他们二位,皆是我镖局里的得力干将,经验丰富,武艺高强,若真接了这趟镖,定能护得周全。”

章鹏是师兄,于是由他先开口:“公子有礼了,我二人刚听闻此事,特来了解一二,只是听公子对这镖物守口如瓶,那我们即便有心,也难有十足把握呀,还望公子能透露些关键之处,也好让我们心里踏实些。”

那公子道:“小姓唐。”他只说了一个姓,便不再多言,目光在章鹏和胡思身上打量了一番,接着道:“本公子听闻二位镖师本领过人,今日一见,倒是有几分英气,不过我之前也说了,镖物详情你们无需知晓,只要你们应下这镖,按我的要求去做,报酬自然不会少了你们的。”

章鹏道:“唐公子,您有所不知呀,这走镖可不是小事,若对镖物全然不知,途中万一遇到个什么状况,我们都没法提前应对,那可就凶险万分了,还望您能体谅,多少透露些关键信息呀。”

那公子道:“哼,我既找你们镖局,自是信得过你们能应对各种状况,哪有走镖前非得知道镖物的道理,你们若这般婆婆妈妈,那我看这镖你们是没本事接了。”

章鹏苦笑道:“公子,您这可就为难我们了,我们也是为了能把镖安全送到,才这般谨慎询问,您若实在不肯说,那我们确实不敢贸然应下,还请您多担待呐。”

胡思年纪较轻,忍不住好奇心,说道:“唐公子,您就别再为难我们了,您若真有贵重物品要保,就告知我们些关键信息吧,我们也好提前做些准备,您放心,我们镖局一向严守秘密,绝不会泄露您的信息。”

那公子道:“哼,你们这几个镖师怎么如此啰嗦,我既找你们镖局,自是信得过你们的本事,无需多问。我只说一遍,这镖你们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章鹏道:“唐公子,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咱们谈镖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您这般强逼可就没道理了呀,您不肯透露镖物详情,还非要我们应下,这要是途中出了岔子,算谁的呢?咱还是好商好量的为好。”

那公子道:“哼,我看你们就是胆小怕事,我唐家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还能少了你们的好处不成?你们若不应下,那就是不给我唐家面子,日后可别怪我唐家找你们麻烦。”

胡思道:“唐公子,您拿唐家的名头压我们也没用呀,走镖讲究的是稳妥,您这样不明不白的,我们实在没法应下,哪怕您身份再尊贵,规矩就是规矩呀。”

那公子道:“你们的大师兄是文峰吗?”

胡思道:“正是。”

那公子又道:“哼,文峰的本事我倒是略有耳闻,我原以为他教出来的师弟们也都是有胆有识的豪杰,没想到如今看来,不过是些畏首畏尾的胆小之辈罢了。”

章鹏继续说道:“唐公子,您莫要这般贬低我们,我们只是按镖局的规矩行事,走镖本就责任重大,谨慎些无可厚非,您若觉得我们不行,那大可另寻别家,又何苦在这儿为难我们呢。”

那公子沉吟半晌说道:“罢了罢了,看来今日我是强求不来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们错过这趟镖,日后可别后悔,哼,咱们走着瞧吧。”

章鹏道:“唐公子,您慢走,并非我们有意得罪,实是这走镖之事关乎重大,还望您能理解,若您之后愿意透露那镖物详情了,咱们再谈也不迟呀。”

那公子把剩下的半杯茶喝完,忽地说道:“哼,你们就等着吧,这江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后你们总会知道我这镖物的厉害,到时候,可别再来求着要接这镖了。”说罢,便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那几个护卫赶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