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醒来,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烦躁的不行。
这是有起床气了。
又睡了半个多小时,感觉起床气消停,他才一个鲤鱼打挺的起来。
出门。
是梅武和梅文兄弟俩都在。
吴安问道:“聊什么呢,那么热闹?”
梅武满脸喜色的说道:“阿安,你猜怎么着,今天我一回村,陈水就来道歉了。”
吴安一愣:“他主动的?”
梅武点点头。
梅文说道:“陈水送了不少礼来,当着邻里邻居的面,把真相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陈家族老拦都没拦住。”
吴安冷笑:“陈水这是打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主意。”
道歉是假。
转移火力才是真。
陈水只不过是拿钱办事,自然是不愿意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要戳,去戳陈老大的。
实际上。
陈水本来是打算帮陈老大背锅的,前提是陈老大能出得起钱。
没钱。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陈老大不愿意,事没办好,还要我额外再拿钱,那不相当于是把钱扔到海里,俩人谈崩,陈水转头就来梅家道歉。
陈家族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拦着陈水。
结果,没拦住,还让陈水当着村里人的面骂族老不讲究,主脉的脸面是脸面,他们分支子弟的脸就不是脸了?
吴安听完梅武说,玩味道:“这么说陈家内部也不团结了。”
梅武点点头:“在我家门口,闹得还挺凶。”
吴安说道:“也是好事。”
陈家为什么能在上湾村耀武扬威,靠的就是人多势众,宗族之间互帮互助,寻常小姓谁敢招惹?
可内部一旦瓦解,就是一群土鸡瓦狗,没什么好怕的了。
……
正说着话,老符头的电话打了过来。
吴安接通。
老符头说道:“刚刚警车来村里,把刚回家的陈老大给带走了。”
吴安一愣:“哦,知道了。”
老符头听吴安不惊讶,就知道是吴安干的,话锋一转说道:“我侄子永宁想来咱船上做事。”
吴安笑了笑:“这是愿赌服输了?”
老符头说道:“他是服气了。”
“你和他打赌,是他的造化。”
“你这是同意了?”
吴安笑道:“是我主动打的赌,自然不能出尔反尔。”
“不过,这工资分成得另外算了。”
“拖网船大后天可以试船,不出意外的话,咱们就可以拖网作业。”
老符头大喜:“那可太好了。”
小渔船出海一趟都是几万十几万的搞钱,他都不敢想二十五米的拖网船,出海个三五天的,而且还是拖网作业,一趟能够搞多少钱。
吴安说道:“老符,你的工资还是固定的,依然是百分之五,这个不变。”
“我想和你商量商量,以后来拖网船上干活的船工,这工资该怎么给。”
老符头迟疑:“之前在陈老大的船上,一个月五六千算是多的了。”
吴安笑了笑:“我还是打算给分成。”
老符头说道:“分成的话,可以按照产量和渔获价格高低来给奖金,一吨渔获按照价值给一百到五百的奖金。”
吴安想了想,一吨海货按照最便宜的海鱼,十块钱一斤来算,那就是一万,五个船工,一人给一百,那就是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