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挑眉:“沈状元,不记得帝璟国律法了?”
“......”沈南柯鼻尖开始冒出一层细汗。
有些后悔今日之行。
“回禀王爷,按照帝璟国律法,谋害一军统帅证据确凿情况下,按叛国罪处置。”
“……”纳兰隐身子轻颤一下,心中开始有些摇摆不定。
紧盯着纳兰隐的帝辅昇起身,走到沈南柯跟前。
“沈状元,本王有人证,物证,及军医诊治结果,你说这算证据确凿不?”
“……”沈南柯感觉有一只大手,紧紧掐着他的心脏,窒息的让他难以喘息。
他不敢得罪帝辅昇,也不敢得罪跪在地上的纳兰隐。
“回禀王爷,学生不了解具体,不好妄下结论。”
空气凝固一瞬。
帝辅昇看向跪在地上的纳兰隐,把压力给古绍伦。
“古大人,你来说!”
“......”谷绍伦一个头两个大,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他不怕女儿在宫中,被皇后娘娘刁难,早就说了!
这时,无忧左右手各端着一个碗,大步流星走进来。
“沈状元,请用茶!”
“沈夫人,请用茶!”
“谢谢!”舒亦梦习惯性道谢。
刚接过大碗茶,就被碗边的一个大豁口震惊住。
昇王府穷的奇葩。
待客没有茶杯就算了,连碗都带这么大个豁口。
碗还是刚洗的。
她很怀疑,这碗是给这两位大官用过,又洗出来给他们用。
她下意识看向沈南柯。
只见沈南柯手中的碗,同样带着一个小豁口,碗里飘着几片新鲜的竹子叶。
她瞬间释怀。
给她喝桂花茶,最起码比沈南柯的竹子叶茶强!
优越感都是对比出来的。
舒亦梦将碗转个圈。
就着完好的碗口。
轻抿一口桂花茶。
笑得很有亲和力。
“书中说,桂花是美好,吉祥,富贵的象征。”
“民妇今日有幸喝到昇王府这么香的桂花茶,日后必定行大运发大财!”
“民妇谢王爷款待!”
“......”帝辅昇紧促的眉头,微微舒展,嘴角上扬。
状元娘子的嘴,真跟抹了蜜糖一样甜。
他院中能变卖的,都变卖差不多,就剩下那些卖不掉的花花草草。
无忧随意拔下来的桂花,都被状元娘子夸出花。
这样巧舌善辩,若是男儿身,能给他要来军饷不?
“状元娘子喜欢,等会儿可以从本王府中摘些走!”
“......”舒亦梦端着碗的手一顿。
她就客套一下。
他还当真了?
“民妇谢过王爷!”
帝辅昇点头。
看向古绍伦:“古大人,很难开口?”
“下官头疼难忍!”古绍伦手扶着太阳穴,一副饱受痛苦的模样。
帝辅昇嗤笑,皇后党的势力已经大到刑部尚书都避让,帝璟国的朝堂还有青天?
“无忧,既然古大人身体不适,你就再重述一次本王的遇害经过。”
“是!”无忧一脸恭敬道:“昨日我家王爷如约前往古隐茶坊的天幽阁。”
“户部尚书嫡女纳兰楚命丫鬟在我家王爷的酒中,下了催情的媚春散。”
“我家王爷心思纯良,又节俭成习,竟中了纳兰楚的算计,误饮媚春散。”
“军医说,媚春散的药效与我家王爷治疗旧疾的药性相冲,差点儿救不回来!”
“谷大人,沈状元,若非军医救治及时,我们帝璟国堂堂的战神王爷,就折损在户部尚书的嫡女手中!”
“……”舒亦梦瞪大眼,满眼不敢置信。
帝辅昇口中的人证,该不会是指她吧?
她就抓个奸。
怎么还卷进权谋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