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谬赞!”
舒亦梦没心情解释,这幅画像是她所画,满心都想着如何逆风翻盘。
原本她打算败光沈家产业,就与沈南柯和离。
然后另起炉灶,利用脑子里的知识,东山再起。
招个俊俏赘婿,生个孩子,继承她的家业。
自由自在,按照她的个人意愿过余生,也挺好。
没想到,竟被帝辅昇把她娘隐瞒多年的身世扒出来。
她不得不调整计划,先查清十九年前的真相。
才能另做安排。
她想的正入神,沈禀柱跑的满头是汗过来,“南柯媳妇,那乳猪准备怎么吃?”
“烤着吃!”舒亦梦一边说,一边收起画,速度还是慢一步,被沈禀柱看见画中人的正脸,他满眼诧异。
“南柯媳妇,你娘都走了六年,你还没死心?”
“我想她!”舒亦梦索性打开画卷,任由沈禀柱看。
沈禀柱长叹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刻意压低了声音。
“南柯媳妇,你呀,放弃吧!”
“当初南柯他爹,说是去南溟城从军,实际上也是为了帮你找舒夫人。”
“南溟城?”舒亦梦和帝辅昇异口同声,对沈禀柱的话,都感到诧异。
舒亦梦站起身,看向沈禀柱,“大伯,坐下聊,这事,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沈禀柱拍拍凳子上的灰,坐在舒亦梦对面道,“那时,你们还小!怕你们乱来。”
“还有谁知道这事?”舒亦梦声音中带着急切。
沈禀柱又是一声叹气,“村里人只知道禀瑱去从军,却不知道为何去?不然,流言蜚语还不知怎样传?”
舒亦梦沉默片刻,反问沈禀柱,“大伯,那您又如何断定他是去寻我娘?”
沈禀柱看看舒亦梦,又侧眸看向帝辅昇,“南柯媳妇,他不单是大客户吧?”
舒亦梦与帝辅昇对视一眼,她挤出一抹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伯,他是我娘的亲戚,唤我娘姑姑。”
“那就是你的表兄?”沈禀柱满眼错愕,然后表情瞬间放松不少。
“他也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说了。我曾听到你娘,喊禀瑱师兄,也曾见过禀瑱对你娘好似极为恭敬。”
“南柯媳妇,我猜你娘之所以来沈家村,就是因为这儿有禀瑱能庇护你们母女。”
“禀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那么尊敬你娘,不可能放任她失踪不管。”
“而且你娘,对禀瑱也极为信任,不然,不可能在临走之际,将你嫁给南柯。”
“南柯媳妇,放弃寻找你娘,免得再搭进去一个人,好好与南柯过日子。”
“你好不容易熬出头,将南柯供成状元郎,他又已经入朝为官。以后,你们两个人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大伯!”舒亦梦打断沈禀柱的话,“两日前的婚宴,你忙作坊的事没去。”
“我知道,这件事你受委屈!”沈禀柱长叹一口气,“要是禀瑱在,他绝不会允许南柯背信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