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污蔑!”
沈南柯气得浑身发抖,手紧紧攥住马鞭,恨不得用马鞭堵上庄宝新的嘴。
“污蔑?”庄宝新眼底满是轻蔑之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
“沈大人,昨日,舒掌柜与你和离后,住进萧家巷子的别院。”
“舒掌柜前脚进去,昇王殿下后脚,就独自进去那座别院,期间昇王殿下那两个随从,一直守在门口。”
“听说,昇王殿下在别院里停留很长时间,离开的时候,怀中捧着好几个石榴,这寓意着什么?”
“...许是生意往来!”沈南柯脸色煞白,紧握着拳头,压抑着愤怒:“你休要胡言,污了殿下名声。”
沈南柯的强撑,被庄宝新误以为是嘴硬,他嗤笑一声,继续在沈南柯的心上捅刀。
“沈大人,如果这都不算,那昨日舒掌柜在隐月客栈附近惊马,昇王殿下亲自为她止住疯马,这又该如何解释?”
“......”沈南柯气得颤抖,帝辅昇竟亲自为舒亦梦止住发疯的马。
这怎么可能?
京城那么多名门闺秀,都等着攀附帝辅昇,帝辅昇怎会看中舒亦梦?
这两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系变得如此亲近?
舒亦梦与他和离,是不是为了给帝辅昇做外室?
一想到他预知梦中相伴一生的妻子,要给帝辅昇做外室,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愤怒。
“你...你胡说!”
听出沈南柯颤抖的声音,在极力否认这一切,庄宝新忍不住又补一刀。
“沈大人,石榴自古便有‘多子多福’的寓意,昇王殿下抱着几个石榴离开,说不定两人早已达成夙愿。”
“哎呦,我学识浅薄,沈大人,你说,舒掌柜要是给昇王殿下生个儿子,看到你该如何称呼?”
庄宝新这番话,如同一枚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插在沈南柯的心上。
他气得脸上铁青,心中好似被人压着一颗大石头一样堵得喘不上了气。
不行!
他得去追舒亦梦。
“庄宝新,你松手!”
“哎呦!”庄宝新紧紧抓着鞭子不撒手,“沈大人,你还没回答我呢?”
“滚!”沈南柯忍无可忍,丢下马鞭不要,掉头朝城外追上去。
庄宝新忍不住大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翻身上马,去追沈南柯。
“沈大人,你如此招摇去追已经和离的平妻,就不怕刚娶的尚书嫡女吃醋?”
沈南柯咬着牙,憋着一口气,心中堵得难受。
“关你什么事?”
“哎呦!生气了?”庄宝新嬉皮笑脸,“沈大人就算不怕家中尚书嫡女吃醋,难道还不怕昇王殿下?”
“吁!”沈南柯强行拉紧马缰绳,停在原地。
冲动了!
昨晚,帝辅昇与皇上吵架的事,传的人尽皆知。
皇上强行让七皇子和九皇子接管了隐月客栈,帝辅昇这个亏吃的不小。
他撞在帝辅昇气头上,肯定不是明智之举。
“沈大人,不追了?”看出沈南柯的意图,庄宝新眼底微微有些遗憾。
沈南柯狠狠瞪庄宝新一眼,又调个头准备回家。
庄宝新也跟着掉头,与沈南柯并排行走,侧眸光明正大看沈南柯笑话。
沈南柯气得咬牙,“庄宝新,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揪着本官不放?”
“怎么会无冤无仇?”庄宝新嘿嘿一笑,“我爹常拿我与沈大人比较,因为你,我可没少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