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源的话,明里暗里都在提醒黑袍人要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结果。而尚源口中的那个徒弟正是素岚,这也是最近让黑袍人有些头痛的人。
黑袍尽管心如明镜,但是他依旧淡然的辩驳:“素岚近期的行事确实有些不妥,你何必与她计较呢?你要是不想管,下次栽我手里,我就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不妥?”尚源轻蔑一笑,冷漠的说道:“‘愚蠢之人’ 不可侮辱了‘不妥’这个词。”
黑袍人从尚源那略带锋芒的语气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嘲讽的意味,他的眉头不禁轻轻皱起,随后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缓缓说道:“你又何必和小女孩计较那么多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劝解,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缓和两人之间逐渐紧绷的气氛。
然而,尚源并未因此而有所退让,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黑袍人言论的不屑,也有对自己立场的坚持。“二十几岁的大人了,”他清晰地吐出这几个字,每一个音节都仿佛是在强调自己的不满,“小孩这个借口,在我这里,早就已经失去了它的效力。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被忽视或原谅的年纪了。”
尚源直视着黑袍人的眼睛,仿佛是在用眼神警告他。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的对峙让空气充斥着紧张与压抑。
沉默了数秒后,黑袍人率先开口,“我知道了,我会约束她的。一切以大局为重。”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虚伪。”尚源淡笑,嘴角上扬,但是眼底没有半点笑意。
而在他们身后的远处,戊成和陵阳站在暗处观察着他们。三点一线的样子,像极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模样。只是这局里,蝉是溧阳和他的同伴,那谁才是真正的黄雀呢?
“领主,您是怀疑尚先生吗?”陵阳站在戊成身侧,疑惑的问道。“怀疑尚先生,他...”
戊成的眼神很平静,没有多余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我教过你很多次,没有证据的事情,不可妄议。”
“属下,知错。”陵阳嘴上认错,实则心中很想坐实尚源叛变。他深知戊成多疑,于是乎先下下手为墙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戊成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三人最近今天有什么异样吗?”
陵阳看不出戊成此时的心情,他只好如实汇报,“他们很顺从的进行训练,但是他们之前反抗激烈,这么快就转变态度,明显有诈。”
戊成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寒光,“那有查到什么吗?”
“我之前用假消息诈了一下他们,果然如我们猜想的那样,那三人确实知道密室里面的东西。而且,根据我们派去监视的人汇报,溧阳手中掌握了一些东西,一本书和玉石碎块。这些东西的作用暂时未知。”
“继续盯紧他们!”
“是。”陵阳说道,“还有就是...他们今天在后厨偷了一些东西,调料罐,石块,还有一些褐色的果子。属下猜测,他们偷取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物品可能隐藏着某种目的。或许用于掩盖某种气味或制作特殊药剂,有某种机关或信号传递。至于那些那些褐色的果子,我怀疑他们认得那些东西的特殊功效。”
提到“褐色的果子”,戊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让厨房把那些果子藏好,不能再让他们盗取。这种东西,不能泄密。”
“是...”陵阳的话还没说完,戊成就消失了。
陵阳见状,也不敢再作停留。
而阁楼里的黑袍人和尚源显然知道戊成在背后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是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