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眼眶一酸,差点哭出来。
亦或者她真的哭了,但雨太大把她的眼泪冲掉了。
那个时候她的心情其实不是一般的脆弱和惊恐,尤其看到司机昏迷不醒的时候。
这应该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离死亡这样近。
说不害怕是假的,虽然她一直在镇定帮忙。
所以可想而知当她一转头看到厉竞东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有多温暖、感动。
虽然今天他说了“我爱你”这三个字,但其实她觉得,跟厉竞东认识以来,他为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比“我爱你”这三个字深沉。
他不需要说,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情意。
当然,他说了,她也很爱听。
厉竞东温声回她:“呦呦,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不需要说谢。”
“当然,今天的事以后我也不想再经历第二遍了。”
钟鹿抬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她之前还不想让他跟来剧组,可今天之后她不再排斥了,累了怕了或者遇到事的时候,身边能有人陪着,像这样依靠着,这就是家人的意义,就是爱人的意义了吧。
姜汤熬好后两人趁热喝了,钟鹿便钻进床里睡觉了。
外面依旧是电闪雷鸣,厉竞东工作了一会儿索性也关了电脑摘了眼镜,抬手捏了捏鼻梁缓解疲惫,随后也进了卧室,在钟鹿身边躺下搂住了她。
今天这一通突发事故,他也后怕的很。
无心处理任何事情。
厉竞东眯了没一会儿就醒了,因为怀里的人儿身上的热度不正常。
他抬手试了试钟鹿的额头,八成发烧了。
今天淋雨太厉害了,即便喝了姜汤,也无济于事。
他第一时间下床找了体温计,给她量过之后果然发烧了。
厉竞东心疼坏了,找了退烧药端着水进了卧室,将人扶起来搂在怀里哄着:“呦呦,起来吃药。”
钟鹿整个人都有些迷糊:“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应该是着凉了。”厉竞东将药递给她,看着她吃下后又说,“这是退烧药,如果还不退烧,我们就去医院。”
“好。”钟鹿应了一声后又滑进了被子里,昏昏沉沉继续睡了过去。
厉竞东给她盖好被子,刚关上卧室房门来到外面,厉启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关于之前他让厉启文负责的一个项目,厉启文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他。
厉竞东只听了没两句就开骂:“厉启文,我培养了你好几年,培养的是一个废物吗?”
厉竞东此时确实心情很差,但厉启文也实在是废物得很,同样的问题,他不止一次教过厉启文了,还是不会。
他大哥厉广勤当年是真的头脑聪明能力出众,怎么到了厉启文这里,就成了这幅样子了呢?
是脑子真的不够用?还是年少时被养废了惯坏了?
那厢厉启文当场被骂懵:“三叔,你吃炸药了吗?”
很快,厉启文又幸灾乐祸道:“不会是钟鹿给你气受了吧?”
厉启文自顾自地笃定着:“我早就说过了,你们老夫少妻,不会幸福的。”
“我们幸福的很。”
厉竞东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