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能砍的树妖喷溅血水,原来就应该是这把灵力的法器小斧。
我不敢小觑眼前的这个女孩,没想到在这原始森林之中竟然真的就是藏龙卧虎。
那姑娘将小斧插在了她的后腰间,无视了我的问话,却也没有看我,仔细的检查着周围的情况。
我还没有看见她脸上有一丝的表情变化,这种冷酷配上这里零星飘着黄叶的林中,真是肃杀着兴安岭的一切。
显然那两棵樟子树被砍以后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我却知道,这姑娘并没有直接的断了它们的妖灵,而是选择放过它们一马。毕竟这林木成精十分的不易。
冷酷的野丫头无视了我,却转身朝着林中而去。我又岂能放过这样一个本地的人,没有了接头见面的白老赶,我如今在这森林中简直就是一个迷路的羔羊。
我紧随那个姑娘的身后,紧紧的跟着。那姑娘倒也没有撵我,确实脚下灵动非凡,穿行在林中敏捷异常,脚下生风一般。我勉强的跟在其后面,根本无心再欣赏这一路的风景。
桦树的叶子不断的飘落,而从高耸的美人松上却看不出来如今的秋季。
穿行了半个时辰有余,终于姑娘放缓的脚步。我得以喘息,这才看见眼前不远在一个小空地处立着一个矮小的小木屋。
姑娘走近了小木屋并没有进去,而是四下查看了一下,十分的小心。我有些身心俱疲,看见木屋前躺着一个枯木桩,就索性的坐了下来,然后立即解下了自己背上的双肩包,扔在了地上。我不住的擦着自己脸上的汗水,这时突然看见了一抹晕黄之色闪耀了一下就在眼前不远。
仔细看去,我看清了是刚刚那个姑娘也许是因为走的急,也热的揭开了粗皮衣的胸前纽扣,雪颈处露出一个佩戴的老玉坠。
这种散发着黄色光晕的老玉,我并不陌生。它和当年我在徐歌脖子上看见的,还有杜叔叔家丢失的那枚老玉几乎同出一辙。真没有想到,能在这个姑娘的身上再次看见,实难想象啊!
不知是否是姑娘有点误会,因为她好像发现了我一直盯着她胸前的目光。她转过身去,然后独自缓步走向了木屋的后面。
弄明白她的这块老玉的由来暂时并不着急,眼前最要紧的是要尽快知道这个姑娘的身份,还有北疆降龙人白老赶到底生死如何。
想到这我不顾疲惫站起身来,也快步向木屋的后面走了过去。刚一转过木屋我就看见十几米外竟然是一个悬崖的边缘,而高马尾的姑娘就矗立在那悬崖的旁边,俯视着下面。
我疾步走了过去,这才完全的看见了悬崖下面的风景。这里居高临下,似乎能看见很远的山下。这山下又似乎熟悉了一些,明白了,这里竟然能远眺到刚才我们上来的路。
冰冷的姑娘突然开口说话道:“你是来找他的吧?可惜来晚了一步,他死了,房子也被烧净了。”
我大吃一惊,很快就明白了,这里说的他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人——白老赶。他真的死了?我被妖带去看到的烧成一堆灰的应该就是白老赶的木房子。那这个姑娘一定是和白老赶有着一定的关系无疑。
还没等我发声,姑娘眼都没瞅我,还是幽怨的望着山下,口中再次说道:“你是降龙人吧?他曾经告诉过我,有一天会有降龙人来这里找他。如果他不在了,让我接。”
此时我那仅有的一点怀疑也被这句话说消散了,于是说:“不错,我是来找他的。白老赶他真的死了?你知道是什么妖做的吗?”
姑娘显得很痛苦,那股幽怨变成了恨意,但精致的脸更加的冷峻:“所有的灵精都变了,它们都是凶手!他们背叛了师父,忘记了师父这多年为他们做的一切!”
师父?我终于捋清的这里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