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受伤的山狗子应该是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当然它能分辨出那不是人的血味。山狗子转头就要逃跑,可惜它反应的还是慢了,我手中的剑带着我一起射了过去,就是从它的后脖领穿了进去,从嘴穿了出来,然后向上一提,山狗子的头分割成了两半。
尽管十分的血腥,但还是痛快的结束了它们。我后悔我为什么不早点请出这位爷,给自己还有寒风煎熬了这长时间的恶战。
剑收了回去,我转头再找,那个坐着的驯鹿早已经不见了影踪。白泽还真是厉害,被我瞬间斩杀了附体他竟然能妖魂及时的脱身。但最后听见他并不优雅的声音,再加上他突然的消失,我还是怀疑他大意的受了一定的伤害。
顾不上思考这些了,我拉着寒风就向前边最浓郁的妖气中奔了过去。前面的雾气越来越大,几乎是让人感到窒息。我们是有灵力的人,靠着体内灵力的循环,继续前进。
突然我和寒风都走不动了,前面就是一道无形的白光挡在了我们前面。我大惊,猜的出来这是什么了。谷半空布置了云阵,而这阵中还有阵,这就是妖阵,又一个妖阵。
不过我想这就应该是最后的一道屏障了!我在脑海里迅速的翻找了一下我的全部所学,将破解阵法的都想了一遍。眼前的妖阵我根本看不出它的名堂,更不知道它是什么阵法了。
我用了普遍的解阵咒语,白光毫无变化。
我又用了咒语加持的桃木剑,依然不破。
寒风见我无措,也急躁着挥斧乱砍,可是白光犹如精钢,更无一点的变化。
我心念中想唤出背后的剑来试试,可是心念中似乎它再告诉我它也无能为力。我还是放弃了,一脸愁容的盯着近在眼前的妖异白光。
此时我的脑海中思绪很乱,兴安岭荒凉残破的场景浮现眼前,在荒草枯木的山岭之上,无数的动物都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地面上流淌着血--- ---
血?我突然想到,我们降龙人的血有制妖纳邪的作用。我既然已经无计可施,那就最后再试试我的血。
我睁开眼睛,伸手到寒风面前,在她的小斧刃上一划,我的手掌就冒出了鲜红的血来。
寒风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这奇怪的动作,她估计很怀疑我疯了,开始自残了。但这个丫头并没有问出来,也许她还相信我,信我所做的。
我用左手指将划破的右手掌全部涂满了血,然后将血掌摸向了那层白光之上,接触的瞬间我就感到一股炙热,此时脚下地面的颤动更加明显了。
我开始念动解法阵的咒语,我的手就像一个烧红的铁被放进了一盆凉水里一般,沸腾而起的白气就在我的手面向上冒腾。
我感觉有门儿,立即运行身体灵力,向我手掌输出。
白光逐渐显出形,就像一层透明的玻璃,接着就从我的手掌开始裂出数道曲折的缝隙,向四方延伸。
没有声音,透明的像玻璃一样的那层东西开始龟裂一般,就像是蜘蛛网,突然白光一闪,一切都似乎碎成了颗粒,又好像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消失不见。
我竟然用我的血掌破开了这个妖阵?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更别说我一旁一直聚精会神的寒风了。
白光不见后,前面一下就变的清明起来。那些包裹我们的浓雾也瞬间消失一样,不是消散是消失!
可是当我看见了前面的一幕时,我被惊的无以复加,倒吸一口凉气,就没有再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