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说:“东厢的小李说那白狐昨夜是从沉香园这个方向过来的,小的们便来问问……”
话还未说完,家奴眼尖地看见扶蓉姑娘面前的白狐,“这是白狐?”
扶蓉抱着小狐狸站起来,指了指另一个成年红狐,“这是那只的孩子,昨夜我吃醉了酒,做了糊涂事,才把它染成了白色。”
“王爷昨夜看到的白狐就是这只吧?”
家奴回去禀报,祁司晏闻言微顿,“沉香园的红狐?”
那只小红狐他不是没见过,神态体态与昨夜那只不太像。
一墙之隔的沉香园偶尔传来几声逗狐狗的笑声,他走过去时青鸢正扔着手里的小球,“小白狐”和来福兴奋地争相抢玩。
等它们叼来小球放到她手上,她又在两个小家伙期待的眼神下扔出去。
小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滚落到男人脚边。
看见祁司晏,青鸢心尖跳了跳。
男人俯身拾起布料与稻草扎成的小球,信步走进院中。
“王爷晨安。”青鸢行礼。
祁司晏目光掠过她白皙的脸,停留在一直盯着他手里小球的小狐狸身上。
“它为何成了这样?”
“回王爷,昨夜您送了些葡萄酒到沉香园,妾身贪杯喝多,只顾一时玩乐便……”
男人视线幽晦在她身上凝视片刻,睨着她透亮的眸底,觉得这种事还真是她能做出来的。
她说她昨夜喝了酒,那只小白狐似乎也沾了酒液,这么一说,很有可能就是从她这里偷的酒。
“听说王爷在找一只白狐,是这只吗?”
“不是。”
他甚至看都没多看那只“小白狐”便下定论。
“昨夜那只毛发更漂亮,眼睛也比这只有神。”
青鸢一知半解的模样,“可我们昨夜并没看到别的什么白狐,后面酒劲上头都不知怎么睡过去的。王府这高墙大院还有人看守,普通狐狸应该进不来,夜深烛火暗,兴许是王爷花了眼也不一定。”
王府高门大院,又不是乡野农户,一只野狐想溜进来确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