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没有长羽毛,
就忘了根本,
只拣高枝儿飞去了!”
探春没听完,
已气的脸白气噎,
抽抽咽咽的一面哭,
一面问道:
“谁是我舅舅?
我舅舅年下,
才升了九省检点,
那里又跑出,
一个舅舅来?
我倒素习按理尊敬,
越发敬出
这些亲戚来了。
既这么说,
环儿出去为什么
赵国基又站起来,
又跟他上学?
为什么不拿出
舅舅的款来?
何苦来,
谁不知道
我是姨娘养的,
必要过两三个月
寻出由头来,
彻底来翻腾一阵,
生怕人不知道,
故意的表白表白。
也不知谁给谁没脸?
幸亏我还明白,
但凡糊涂不知理的,
早急了。”
李纨急的只管劝,
赵姨娘只管还唠叨。
这糊涂得眼里只有自己的蠢蛋,原也精于算计,全不把道理放在心上,即算有道理,也尽是自己那些无明不开眼的道理,还以为是真道理。
这赵姨娘本来,
就是这样一个蠢货。
如今她仗着是探春的娘吵上门来,若那堂上是凤姐儿,就是借给她一千个胆子,她也不敢过来吵。
可她也不想想,自己的女儿做着这样的位子上,若是不能行正,还有什么脸面,她这为娘的,不知为女儿争脸,却还来自己给自己打脸。
真真是蠢人,
各有各的蠢法。
不带有错的。
要知后事如何,
且听妙玉师父
下回来细细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