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想跟你扯以前的事。但是你想再从我这里拿钱,那肯定是没有。你上次不是说仔仔的爸爸收留你们了吗,怎么还会让你们喝西北风?”
正因为宋建平从小也是一直苦过来的,所以他深知钱财才是一个人最重要的底气。
以后,他会牢牢的把钱全都拽在自己手里,无论亲生的,还是野生的,都别想再从他这里拿走一个钢镚儿。
周颂梅并不急,她跟宋建平同住一个屋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这人有多抠搜,她很清楚。
只见她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个旧屋子,笑了一下:“干妈真是个好女人,她那样好的家世,居然肯陪着你在这种地方生活那么多年。”
宋建平一记冰冷的眼神射向了周颂梅。
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赵觉雨是一个禁忌。
周颂梅此时提起她,就是打破了他们两个人维系的平衡。
平衡一旦打破,不是你死我活,便是同归于尽。
周颂梅直视他的眼神,丝毫不惧。
甚至还笑出了声,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别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说的不是实情?有干妈这么好的女人,你还要去招惹我妈,也不知她泉下有知,知晓这一切,会不会给她的宝贝女儿投梦啊?宋菱歌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完全遗传了宋叔叔你。如果被她知道她妈是怎么死的,你说她会做些什么呢?好期待啊......”
宋建平望着周颂梅,眼里若是能射出刀子,周颂梅已经被千刀万剐。
周颂梅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
宋建平冷哼一声:“想威胁我?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筹码。推她下楼完全就是个意外,真要论起来,当时你们一直在推搡,她到底是被你推下去的还是被我推下去的,还真不好说。”
“明明就是你......”周颂梅急了。
但是宋建平失手推下赵觉雨,她是唯一的目击者。
若是宋建平咬死不承认,加上她这么久以来不报警,到时候还真说不清楚。
原来,宋建平当初压着这件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真是只老狐狸。
宋建平看着有点慌乱的周颂梅,心里暗忖到底是年轻,阅历太浅。
不过现在还不是他松懈的时候,他得祸水东引。
“是我什么?那天不是你跟她闹起来的?我一直在另外的房间,你们推搡起来,我才过去劝架。难道我说的就不是事实了?”
宋建平说的确实是事实,只是没有说全。
这种无赖的态度,让周颂梅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你是校长,有身份有地位,我现在就是个拖着孩子的无业游民。若是我去举报你,就算我坐牢,你也捞不着好,反正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不过宋叔叔你可不一样。”
人在弱势的时候,就连威胁都说得没有气势。
但是,周颂梅孤注一掷,却用对了招。
宋建平这样唯利是图、六亲不认的人,最在意的就是他苦心获得的身份地位。
只是,周颂梅陷在困顿之中,看不清这一切。
“我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现在被你们害得女儿跟我闹僵,我孤家寡人的,还怕什么?倒是你,有孩子有男人,还年轻。真要闹翻,怎么算我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