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反而他隔三差五地就带她去超市逛一圈,他喜欢她站在一排货架前,纠结选哪个口味的泡面,喜欢她在生鲜区转了又转,最后说,算了,锅挺贵的。
和在哪里无关,他理解那句,你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他叼着烟蒂,望着远处的深海,衣襟大敞,海风吹飞了衣摆,吹乱了头发,冷气直往前胸里灌。
他咳了几声,飘渺的烟雾模糊了他惆怅的眉宇。
一旁捻灭的五个烟头被风吹的不知到了哪里,他突然想起她那句话,苦笑又无奈,他怎么可能怀疑她有异心,她就是被风吹到了天涯海角,他也只会气自己,没守好她。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过去了四十分钟,想着她应该睡熟了,他才站起来,推门进去,轻轻上锁。
他先关了主灯,只留屋顶最边缘一圈的小夜灯。
秦曼初蒙在被子里,沈嘉行往下拽了拽,她的脸露出来,布满了一道道干涸后的泪痕。
他俯下身抱起她,她身体的温度烫的不正常,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身上太凉,他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打了个电话让服务生送体温计过来,并告知服务生敲门,不准按门铃。
“秦曼初” ,他轻拍她的脸,叫她几声:“宝宝,醒醒”
终于,她翻了个身,梦呓着:“不想理你。”
沈嘉行顿时语塞,又气又心疼。
这时,门被轻敲响三下,沈嘉行过去开门,服务生拿了两种体温计,一种水银,一种电子,还有一盒布洛芬。
服务生问:“沈总,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沈嘉行思量一下,说暂时先不用,服务生便离开了。
两个体温计,一个37.8度,一个38度,大差不差,她发烧了。
倒了半杯温水放在床头柜,拆开药盒,仔仔细细看了遍说明书,抠出一粒药在放药盒上,做完这些,沈嘉行又叫了她几声,秦曼初依然没反应。
他托住她的后颈,让她坐起来,他坐在她背后,她靠在他臂弯里,头斜斜歪歪地抵着他的侧颈。
“把药吃了” 他伸手拿起药片就要塞进她嘴里。秦曼初迷迷糊糊有了半分意识,摇着头躲他的手。
“听话”
秦曼初推他,她浑身酸痛,一点也不想坐着,只想躺着,她身子往下滑一寸,沈嘉行就又把她提留起来,几次下来,秦曼初气的又哭了。
沈嘉行没辙了,抱起她侧坐在自己腿上,虎口钳住她的脸颊,启开唇齿,送药,送水,抬高下巴
前后不过五秒,动作迅速没得商量。
秦曼初睁开忪眼,湿漉漉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委屈的不行。
“好了好了,你睡觉。” 他环抱着她,让她的头靠向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