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十五以下?”
“以上,接近二十。”岳迪丽表情不少,但还是勉强耐心的解释。
“灾变后呢?稀里糊涂、杂七杂八的一共多少?”
“会不会聊天啊?很多!行了吧。”岳迪丽终是来了点脾气,但还是信守自己的承诺姿态,勉强回复了一丝丝的意思。
薛骥暧昧讨好的尬笑,喝了一口热茶后继续。
“以前那些男朋友是不是太多了一点,感觉大小姐你完全可以重质不重量的啊?正儿八经的真能有这么多?”
“你懂个屁……高中时牵手的也算,那就已经有五六个了……”
“只牵手?”薛骥毫不留情的打断,直击核心。
“有两个,亲过。”
“只亲过?”
“对!老娘大二才去开房的!”
“嗯,那大一确实也难为你了,我才开学第一个月,就被一位学姐……你懂的。”
啪!岳迪丽终是情不自禁的再难忍住,狠狠的挥掌拍打着薛骥手臂,没办法,这厮提的问题、说辞和那故作正经却全是开车之感的欠扁神情,都真的让岳迪丽后悔展现大方的让这厮提问。
薛骥趁机厚着脸皮靠到美女脸庞附近,像男孩般顽皮的亲了一下对方的侧脸,见对方没有明显的抗拒,才继续开口。
“你这么漂亮,有很多人追也完全正常,就是也挺佩服你愿意承认这么多个……”
岳迪丽没再露出更多表情,只是淡淡的道。
“大三暑假的时候,我想去很好的一间律所实习并留下来工作,但想去那里不容易,尤其是我当时还没通过司考,所以我接受了一个律三代的追求,取得了进去实习并最终留下的机会。
但还没等我毕业,那个三代就出轨劈腿了。我当时很忙,在准备毕业、司考和即将正式到来的律所助理工作,所以也没怎么所谓,反正我当初也是劈腿搭上的这个三代公子哥……
那段时间开始,工作上社会上接触的人也多了起来,大家都愿意对我示好,送一些昂贵的礼物,我大概看得顺眼的,都没有拒绝,我得承认,考试没过,对我的打击很大,我需要这些社会关系和经济来源……他们只要还愿意跟我演演戏,拿出一些正面的态度,我都把他们算作正式来往的对象……这样的公子哥陆陆续续一共有十三个,其他还有几个闹着玩的,也都是上班后认识的。”
薛骥握住了对方的手,温柔而不动声色的回应。
“这么算来,你在大学就只谈了一个?”
“对,就是开房的那个……他很单纯,学业优异,但给不了我未来。”
“那就说明他学业不是真正的优异,或者他并不是真正的单纯。”薛骥反推的这番论述不能说很有道理或非常正确,但终究有些现实的意义。
“他一心想出国深造,也一直劝我和他一起出去,但我不想这样……我爸只是个半路出家自学成才的草根律师,我想让他看着我成为他最骄傲的大律师女儿……我也不希望和我妈一样,为了家庭而牺牲了自己的事业前途……所以我提前背叛了和他的关系,只是我也没有成为让父亲骄傲的女儿……两分,我笔试只差两分就能通过免除面试的直接合格线……然后我和无数的普通考试者一样,过不了司考那以离奇着称的面试题目……”
话到最后,岳迪丽自嘲的笑了起来,薛骥则是带着歉意开口。
“行吧,是我自以为是了,不过司考的那些情况我都有所耳闻,这不能怪你,很多律师都是在有了工作经验后,坚持到三十岁左右,才通过了司考。”
“你也没说错,他的单纯是一种很自我的单纯,他要考虑自己的时候,其他人和事都会排在他的单纯之后。他也一直都跟我说,他可能拿不到够多的奖学金,去了国外可能需要我和他都打一些工。”
是的,岳迪丽也补充佐证,薛骥没有自以为是,她那前男友的缺点被薛骥完全“猜中”。
薛骥接话,“我其实得承认,像他这样实话实说的男人或者女人,都已经快要绝种了。”
“所以我对他没什么恨意和歉疚,他很优秀,有一种忧郁的英俊和帅度,体育运动也非常不错,他短跑能在一群体育生之中跑进决赛,打篮球也特别的帅……他要不是一门心思追了我一年,我应该还是会便宜了某个公子哥……”
“行吧,原来人家才是个替代品啊……”
薛骥笑着感叹,没办法,岳迪丽夸奖那人的这些闪光点,和薛骥的情况也差不了太多。
“你介意吗?”岳迪丽几乎是承认了替代品之说。
“不会真正的介意,但会吃醋的,毕竟又多了一个会打篮球的情敌。”薛骥当然只是调侃。
“你想听我工作之后的事情吗?”
“想。”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应该不想提起那些经历。”是的,岳迪丽刚才的说法已经足够的明显,她的个人关系在工作后才开始渐趋混乱。
“因为我不是到了晚上就随便找人的那种人,我觉得了解一个人,才会懂得如何保护她,如何对她好……”
“妈呀,多少姐妹会被你渣死呀……”岳迪丽笑着撇过头去,但她感觉从自己的耳垂开始,一股燥热引爆了她的里里外外……她只能继续开口,缓解这种很直击灵魂的燥热。
“我先说最低谷和混乱的那段时间吧,也就是我毕业后半年,考试失败的那会儿,我接受了一个公子哥上百万的钱,然后在大学城钓了一个体院的游泳生……公子哥发现了很不满意,但又被我哄好了……不过他是假装的……我以为过关放松警觉的时候,他找了一群练体育的……拍了我的照片和视频……
后来他一直都拿这个威胁我,要我随叫随到,通常都是他和两三个狐朋狗友,这种情况持续了半年,我很绝望,甚至开始联系出国的前男友,宁愿去给他当陪读家属……
但老天有眼,孙伏擎那时出国去玩,嗑药嗑嗨了,直接挂了……然后我提心吊胆的熬了几个月,发现我被他拍摄的那些东西都无人泄露,他那些狐朋狗友也完全没来找我、骚扰我……我也是这样渐渐的,才又恢复了基本正常的生活和工作,但你懂的,我过惯了那种物质的生活,又经历了这些,真的只能去累积更多的安全感。
所以我还是和这些公子哥的圈子保持来往……反正没他们的背景在那儿唬着,律所里的勾心斗角和明暗规则,也很难让我顺心如意。”
是的,律所是个男女基本均等的行业场所,女性之间、所有人之间的竞争排挤都完完全全司空见惯,再加上岳迪丽的年轻美貌,伸向她的魔爪或诱引威逼她的“机会渠道”,也都不可能少得了的……
她还没洞悟用公子哥制衡公子哥的这类经验觉悟,但她显然也清楚有了这些二代、N代的身份光环,她在律所的价值和地位都会完全的不同于其他助理律师……
“孙伏擎?应该不是个有名的公子哥吧。”薛骥合情合理的追问。
“他不出名,海都的十亿级豪宅‘春申上林’听说过吧?就是他家的手笔,他是在泰逻出的事,有些国内的小明星网红也在场,娱乐版的热搜上报道过他的案子但水花不大,正常人应该注意不到这类花边新闻。”
“他是那种行事比较谨慎的人吗?”
“我那些资料没有泄露也不一定是他谨慎与否,他反正看着人模狗样的,但人前人后的把戏玩得很转,不然我也不会对他印象不错然后又被他扮猪吃虎骗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