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阿姨的儿子前些年去了澳洲工作,本来说好了今年会回来过年的,可是被公司临时派了去西欧出差了,回国的计划便只能作罢了。
吴阿姨把情况跟许昭一说,许昭提议道:“阿姨,不如年三十那天,我们三家人合在一起吃年夜饭呗。”
“这倒是可以的,像我们小的时候,虽然条件没现在的好,可那满满一大家子人,光瞧着就觉着可热闹了。”
吴阿姨是个急性子,刚跟许昭商量好了,便跑去了乔阿姨家。
乔阿姨这些年来,不管是年节时,还是平常的日子里,都是一个人。
可习惯了孤独,不等于就喜欢孤独啊。
乔阿姨听到吴阿姨的提议,高兴的一口就同意了。
“行啊,热热闹闹的多好啊,唉,老吴啊,我以前总是觉得一个人清清净净的挺好的,看到别人养了小狗小猫什么的,我还嫌弃的不行,可是现在呢,特别是这两天,我可想可想能养一只小猫,或是小狗了。有它们在屋子里闹腾着,我才不至于闲坐在那儿发呆啊。”
许昭一忙,就又忘了联系小陶了,可债不过年,是咱老一辈的人传下来的规矩。
要是实在没钱还,也就罢了,可你有钱却不还,就不太地道了。
腊月二十四这天的中午,许昭边吃着小馄饨,边给小陶发了微信,询问的是陶爸爸要给他兄弟捐肝的事。
片刻后,小陶拨通了语音电话。
开口就哭了起来,“嗯嗯,嗯~,昭哥,我爸这会儿正在手术室里,我和我妈怎么拦都没拦的住他,呜呜呜~,他咋就那么倔呢?他要是出了事,我跟我妈怎么办呀?呜呜呜,嗯~”
“这是配型成功了?你们在哪家医院啊?”许昭叹息了一声。
“嗯,我二叔他儿子也配成功了,可二婶死活不同意他儿子捐肝,宁可他男人去死。而我那二叔呢,他也赞同了二婶的想法,就打电话跟我爸哭,我爸他这个大傻冒,就瞒着我和我妈,去签了那个捐赠协议。今天要不是我表姑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呢,我赶到人民医院的时候,我爸已经进手术室了。昭哥,我都没敢告诉我妈,嗯~,呜呜呜~”
“别怕,你发个位置给我,我这就过去。”
许昭在不闯红灯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开去了人民医院。
气喘吁吁的跑到手术室外,小陶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把人按在地上捶,旁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人,正伸手要去抓小陶的头发,被许昭一脚给踹飞了。
那小子的脑袋撞到了墙上,晕乎乎的跌倒在了靠墙的长椅上,揉了揉被撞到的地方,又甩一下头,呲牙咧嘴的瞪向了许昭。
张嘴就是一阵芬芳,“你tm的是谁啊?敢打你老子,活腻味了吧?”
许昭冲上去又给了他两拳,这小子的半边脸肿了,嘴角还渗出了血渍。
被小陶压着打的女人,喊救命的声音都哑了,惊动了走廊另一头在忙碌的护士。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
两名护士将小陶拉到了一旁,小陶的两只手上都还抓着不少的头发。
许昭往那女人的头上瞧去,很明显的有几处头皮秃了,毛囊里还在朝外面渗着血珠子。
这女人的面相要比陶妈妈小上几岁,就是长的尖嘴猴腮吊眼梢的,是那种让人瞧着就不敢轻易跟她扯上关系的存在。
女人得了自由,便顺势躺在地上干嚎了起来,“啊哟,杀人了,杀人了,亲侄女要杀我啊,没法活了~”
来拉架制止她们的两名护士,请她别吵了,可她全然不当一回事儿。
人家护士撇撇嘴,掏出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
不大会儿,七八名保安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