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当天晚上。
一共只有十来位客人,不足以往生意最淡的时候的十分之一。
赵久恒在心头一算,就知道今天的收益,连薪水都不够发。
温业鹏也是忧心忡忡。
打烊后,宜新饭店就沉寂在落寞的氛围中,但也团结。
大家又都没有急着下班,而是在大堂里面等着温宁示下。
温宁想了想,对大家说:“宜新饭店开门做生意,经得过客似云似,自然也挺得住门可罗雀。”
还说:“我并不气馁,再难都没有当年刚开小饭馆的时候难。”
“大家大可放心。”
“就算宜新饭店因此关门。”
“我手头上的积蓄也足给大家分发遣散费。”
然后温宁仔细安排了一下工作,才和温业鹏一起回温公馆。
坐进车里。
温业鹏心头轻松了不少,不停跟温宁说:“你刚才的那番话,等同给大家吃了定心丸。”
还说:“袅袅,你挺适合经商。”
“以后要是有机会,可以考虑把生意做得再大些。”
“不限于只是开饭店。”
“依着我的意思,搞个商行做贸易都行。”
温宁笑笑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没有想那么多。”
她还说:“指不定哪天又要打仗,眼下的局势不太稳。”
温业鹏不难想到和南边有关,“听我南边的朋友说,他们的税收加重了,又是杨五爷一人说了算,做生意的半点不敢有异议,否则就要关门。”
温宁问,“杨五爷这样搞下去,越来越不受拥戴,不怕商户造他的反吗?”
“当然不怕,还能借题发挥,抄商户的家,明晃晃把商户的钱全部吞掉。”温业鹏说,越说越气愤,就补了句,“军阀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