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督军派了一队人护送,直到将她阿爸护送到南边的地界。
她宁愿想得单纯些,这么做至少能相安无事,但阿爸依旧什么难听骂什么,好像还在跟她丈夫密谋什么。
她探过丈夫的口风,可是啥都没探出来,阿爸嘴里也一样。
“心怡,我们该回了。”
火车已经开远。
魏赢川搂着夏心怡,朝停车的方向走去。
夏心怡欲言又止,什么也探不出来,就不要再问了。
她换了个话题说:“好多贺礼我都还没有拆,赢川你今天忙吗?不忙就回家陪我一件一件拆。”
魏赢川千依百顺,今天出门没有带司机,便自己开车在城里逛了一圈,给夏心怡买了很多东西,订制了几身春天的衣服,才回公馆去。
“这是陆夫人送的。”夏心怡拿来一个锦盒说,拆开来,里面放着一支绘有彩色并蒂莲的花瓶。
魏赢川拿进手里细看,花瓶的做工精致考究,而又不失韵味,八成出自名窑。
他看看瓶底的落款。
果然。
放在过去的朝代,这花瓶妥妥就是一贡品。
放到现在来说,也是一瓶难求。
陆夫人出手真大方。
要不要去跟陆夫人说声谢谢呢?
嗯……
还是算了。
眼下宜静不宜动。
很快就会有人对宜新饭店下手。
宜新饭店是陆太太的命,而陆太太是陆督军的命。
宜新饭店风雨飘摇,陆太太方寸大乱,陆督军的日子自然不会好过。
他魏赢川被陆督军针对不要紧,被压了一头,大失颜面也不要紧。
要紧的是耐心。
只要能耗到最后,陆太太就是他魏赢川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