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麒,你的变化太大了,当年的军人血性,也变没了吗?”陆景侯问,换上可惜的目光打量陈麒。
他还说:“十年前的那天晚上,本座朝胡光大开枪。”
“你被本座打断了腿,也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挡子弹。”
“本座那一枪打在了你身上,引来了卫兵,险些任务失败。”
“所以你这种人,宁可头破血流杀到我面前,也不屑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除非有人指使你,而指使你的人就是杨巧萍。”
陈麒手里的烟抽完了,便不再看向陆景侯,将目光停在面前的桌板上,说:“陆景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废话。”
“为什么要给杨巧萍卖命?”
“我没有。”
“杨巧萍只是杨五爷的干女儿?”
“我不知道。”
“胡光大的后人陆陆续续死了,但有一个女儿,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晓得吗?”
“不晓得。”
陈麒低着一双死水般的眼睛,在还没有完全散掉的香烟烟雾里,好像什么都不关心,一问三不知。
陆景侯接着说:“胡光大的这个女儿名叫胡雪儿,胸口有一块雪花状的胎记。陈副官,你有没有听说过?”
“没有。”
“确定?”
“确定。”
“那好吧。”
陆景侯解下随身带着的军用匕首,抛给李顺说:
“去隔壁把杨巧萍的衣服扒了,看看有没有胎记,要是有就连胎记带奶子割下来,给陈副官欣赏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