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温宁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坐着说:“廖晓芸的朋友死于寄生虫病,但不一定是吃了廖晓芸做的鱼生。”
陆景侯侧躺着,托着腮帮子,一脸宠溺的模样,“袅袅,你想怎么做?”
“能开棺验尸吗?”
“不能。”
几年前的事了,隔得太久,棺材都烂得不剩啥了,还验哪门子的尸。
温宁愁眉不展,说:
“廖晓芸的厨艺确实不错,我很想让他做宜新饭店的大师傅。”
“我也真的愿意把秘制配方教给他。”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廖晓芸弄清楚到底是不是鱼生出了问题。”
陆景侯见不得温宁发愁,给她想了办法,说:
“袅袅,可以这样。”
“让情报处把这事好生查一查。”
“远洋货轮的船员都是有备案的,包括身体的健康情况。”
“还能查出来当时还有哪些船员,还吃过哪些东西。”
“真要查出蛛丝马迹。”
“说不定就能峰回路转。”
温宁仔细一想,这法子不错,得要麻烦周处长多上点心。
她说:“我们明天请周处长来督军府吃顿饭。”
陆景侯呵呵两声,捏捏温宁的小鼻尖说:“周孝礼天天都想请我吃饭,李顺推了又推,都烦了,你却要请周孝礼来督军府,这也太抬举周孝礼了。”
“我想笼络笼络周处长,好让周处长帮忙。”
“一通电话就行。”
“真的?”
“嗯。”
陆景侯现在就打,快十二点了,也直接打到周孝家里,说:“本座这有件事挺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