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侯春风满面地上班去,安排好工作上的事,他要送奶奶一段路,耽误几天,赶着回来和舅舅团聚。
他派了人去接,出了南边的地界,他派去人就会接手。
温宁送老太太上火车,便回了温公馆收拾房间。
外公外婆住一间,舅舅和舅妈住一间,隔壁两间小房间,可以给两孩子住。
舅舅这般来陆城,工作肯定黄了。
她可以养着舅舅一家,养着外公外婆,舅舅想工作就工作,自己做生意也行,反正有陆督军这座大靠山,啥都好办。
她还给两孩子请了教书先生,先在家里读书,等两孩子熟了新环境,再去学堂。
学堂她也联系过了。
翁太夫人推荐的,全都是认真负责,有爱心有口碑的好老师。
一切的一切都向着她希望的那样在发展。
然而。
陆景侯送完奶奶回到陆城,却表情凝重,关在房间里面,跟温宁说了好一会儿。
温宁苍白着脸从房间里出来。
傍晚。
她去火车站接舅舅,果然和陆景侯说的一样,只有她舅舅一人从火车上下来。
温业鹏身上的皮肉伤,这一路都得了有效的治疗,已经结痂了,但温业鹏失魂落魄,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见到温宁,就淌下了两行血泪。
“袅袅,舅舅没用,舅舅没用。”
温业鹏啪啪直往自己脸上抽,泣不成声,“外公外婆没了,我的妻子和两孩子也没了。”
还说:“一夜之间,就快离开南边的地界时,冲出来一群土匪。”
“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
“我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根本就保护不了两老两小和我的妻子。”
“眼看着他们被土匪枪杀,就死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