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温宁说的。
她给舅舅夹了一块清炒莲藕,舅舅喜欢吃,“我们都得等着,将这件事交给局座处理。”
她很认真,接着往下说:“我算计魏赢川拿到录音,正是想到局座比我们任何人,都希望景侯能够活着回来。”
“我也相信景侯,他不会做完全没有把握的事。”
“而且景侯一定衡量过,有没有必要暗杀夏新远。”
“如果有,我支持他。”
“如果没有,他不会去做。”
“他又不是傻子,他比猴子都还精。”
霍君华听笑了,很佩服的那种,“夫人,你比我小那么多岁,心态却比我想象中还要好,还要老成。”
还说:“乍然一听军座跑去暗杀夏新远,我汗毛都竖起来。”
“但听夫人你说完,汗毛又都伏贴了。”
“我们现在,属实应该稳住。”
“我们稳住了,慌的就是站在我们对立面的那些人。”
温淑慧继续吃饭,简短说了两句。
第一句,“做好我们能做的。”
第二句,“做好我们该做的。”
温业鹏侧开脸揉了揉眼睛,揉去眼眶里的悲愤泪意,说:
“姐,我想给温家人报仇,不让温家人死得不明不白。”
“但我现在更希望景侯能平平安安回来。”
“生离死别太痛苦。”
“我不愿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在我们温家。”
温淑慧便也给温业鹏夹了一块清炒莲藕,“会好起来,一切的一切。”
“嗯,嗯!”
化悲愤为食量。
温业鹏吃掉清炒莲藕,大口吃饭,一连炫了三大碗。
霍君华就有些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