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侯又说:“我很感激局军座,并不是每一位上峰,都能毫无保留的信任下属。”
“我也很钦佩局座有这样的胆识,就像押宝一样,将所有都压在了我身上。”
“我更相信局座,一心想要回报他的器重。”
“可是万万没想到。”
“为了大烟生意,局座连我对你的感情都利用进去了。”
温宁静静的听,方律师说的没错,她男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倾诉,全部憋在心里面,还得憋出一身病来。
安慰的话她能说出一大堆,一想又觉得干巴巴的,不如……
她给他披上外套,去街上溜达溜达,晚饭下馆子吃,然后去看一场电影,然然后去码头附近吃宵夜。
有一家船帮菜,很平价很普通,却别有一番滋味。
温宁一一给陆景侯推荐。
“这道是生滚鱼片,这是鱼饺,这是虾肉丸子,这锅煮得咕嘟咕嘟的叫杂炖,捞到什么就炖什么,一锅成菜,就着秘制的豆酱吃。”
陆景侯挨个尝,确实很不错,这家船帮菜朴实无华,但有一种人活着,就应该好好吃饭的感觉,简简单单,而又最为纯真。
不知不觉间,他就把肚子吃撑了,就觉今晚没有白来,这辈子没有白活,就算明天天要塌下来,也不是事儿,何况天是不会塌下来的,只会是崭新的又一天。
他也懂起了媳妇儿带他出来走动的用意。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随遇而安,处变不惊,越是身在困境里,也不能迷失了自我。
他吃完这顿饭,脑子里也清醒多了。
天空飘起小雪。
他撑开伞,牵着她的手走回家,虽然有点远,但是有方向就不会走错路,就像他身处的困境,自会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