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想叫个伙计去码头寻一寻,没想来了一几岁大的小孩子,拿着一封信,管她要一块大洋。
她感觉不妙,便连忙给了钱,拿过信拆开看。
果然!
有人让她一个人去码头,要不然廖晓芸就会成为一具尸体。
除此之外,信里再无其他线索。
温宁便没有耽搁,匆匆赶到码头,跟着来接她的渔货行伙计,去往不远处的货仓。
伙计拿着廖晓芸擦手的毛巾。
温宁一眼认出来,但伙计什么都不肯告她,只说请她去货仓挑鱼。
她走进货仓,迎面看见廖晓芸被吊住了脖子,双手反绑在身后,赤着脚踩在一大块冰坨子上。
冰面打滑,廖晓芸稍有站不稳,就会被拇指粗的麻绳勒得喘不过气,好不容易站稳了,又冻得慌,双脚也已经冻红。
十几个特务,把渔货行的老板,连带五六名伙计,控制在货仓的角落里。
汪副司令慢悠悠放下抽到一半的大烟,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看向温宁说:”陆夫人,用这种方式跟你见面,真真非我所愿,但又实在是没办法。”
又说:“断人财路就是杀人父母。”
“陆景侯断了我的财路,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只好委屈你在这待一会。”
“陆景侯一定会来的,对吗?”
温宁说:“既然我已经来了,就放了我家厨子,马上送五十斤鱼去广场,别耽误中午开餐。”
她很冷静,脸上看不出来一丝丝情绪波动。
她跟渔货行的老板很熟,跟伙计们也熟,便接着对汪副司令说:“把他们一并放了,你的目标是陆景侯,我一个人足够。”
汪副司令听得哈哈大笑,连声答应,“好,好,我放,我放,我也想让他们去给陆景侯通个风报个信。”
还说:“陆太太,闻名不如见面。”
“你这样临危不乱的女子,很是少见,又还这般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