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消息传进杨五爷耳朵里。
杨五爷啪一声就砸了茶杯,把办事的手下骂了个狗血淋头。
许久没露出的夏行之,清瘦了许多,貌似抽大烟抽上了瘾,半夜三更也来找杨五爷要烟膏,碰巧撞见杨五爷大发雷霆。
“五爷,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夏行之看着桌上堆成山的烟膏,就有些流口水似的,舔着杨五爷说:“殷雪媚借着福地洞天藏匿这么年,要不是她非要嫁给陆景侯,也不会被温少东家戳穿原形。”
又说:“这样也好,至少五爷知道殷楠的后人在哪,再派人去做掉就是了。”
“陆景侯已经在怀疑五爷。”
“五爷要么做干净,要么来一招声东击西,打到锦城去,趁龚飞羽翼未丰,陆景侯很难左右兼顾。”
杨五爷披着黑貂,抽着拇指粗的雪茄,貌似夏行之的话说到了他心坎里,却冷不丁问夏行之,“你怎么知道陆景侯在怀疑我?”
他刚才骂手下的话,并没提及太多,夏行之是局外人,应该啥也不晓得才对。
不料夏行之居然脱口而出,“是陆景侯告诉我的,他怀疑五爷你杀了他的爹娘,所以他故意放了我,让我接近你,做他的耳目。”
杨五爷两眼一沉。
一旁的手下就都把枪掏了出来。
“你怎么选?”杨五爷问。
夏行之便拿起大烟抽了起来,过足了烟瘾才对杨五爷说:“我还能怎么选?我和陆景侯之间的仇结的那么深,不是他放了我,我就要给他卖命。”
又说:“我夏行之在龚定军的身边潜伏了那么久,难不成还要回去,给龚飞和陆景侯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