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沙滩，并没有什么人。

海风徐徐，漆黑寂静，只有海浪拍打沙子的声音，在不断回荡着。

陈阳和折柔并肩行走在沙滩之上，像是一对小情侣，非常恩爱的模样。

“陈阳。”

“我……又失败了。”

折柔一边走着，一边看向了陈阳。

海风吹过，吹起了她那柔顺的长发，让她那乌黑的头发随风飞舞，非常的唯美。

折柔的这句话，这个语气，陈阳其实听过好多次。

曾经，折柔没有当空姐之前，去面试回来之后，几乎每次都是这么说。

每次说完之后，她便会扑进陈阳的怀中，伤心的痛哭落泪，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现在的折柔，却是不会这样了。

倒不是她变得坚强了。

只是分手之后，她已经不再有那个资格，在陈阳的怀中痛哭了。

“面试么？”

陈阳明知故问。

折柔却是低着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苦笑道：

“没有。”

“甚至都没到面试，我估计就已经没机会了。”

陈阳含笑道：“这么容易就放弃。”

“这可不像你。”

“当初的你，哪怕再小的机会，你都会去尝试。”

“不一样了，都不一样了。”

折柔摇摇头，说道：“以前我觉得，只要我面试的时候表现的够好，只要我够努力的话，我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一定会有机会的。”

“但……”

“到了现在，我知道这个想法是幼稚且没用的。”

顿了一下，折柔忽然看向了陈阳，惨然一笑道：

“就和我们当初的努力一样。”

“不是么？”

月光之下，折柔这个惨笑的模样，带着几分的悲凉，但也带着几分的美感。

她是真的漂亮，即便情绪低落，面色有些憔悴，也透着有些病态的美感。

陈阳却也是沉默了。

是啊……

有时候的有些努力，就是用处不大的。

他们当初拼命工作，拼命攒钱，也不过是为了能在深城有个家罢了。

努力了几年，最后却连一个厕所都买不起。

说起来，是多么的讽刺。

折柔见陈阳没有说话，又是一笑，她也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脱下了自己的鞋子，露出了光滑雪白的玉足，轻轻的踩在了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