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喊这么多人。我跟你说,你被开除那事板上钉钉,再闹也没用。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省得......”
“我说老头,没看我头上戴的啥?”
大爷一惊:“你啥意思,戴白布来找俺们厂长晦气?快回去吧,当心厂长报警!”
秦建业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老太太过来,刚想开口大骂,就被秦建业拉住了。
大爷被吓了一跳,见众人虎目圆瞪,气势汹汹,灰溜溜走了。
想了想,决定找厂长汇报。只不过刚跑出去几百米,下班时间到了。
呼啦啦出来一堆人,跟他打招呼。
大爷僵笑着点头,想往里挤,却挤不动,整个人有些慌。
突然,门口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哭声。
只见秦建业站在正中央,和陈思钧一起,抱着骨灰盒,大喊:“水泥厂员工赵新民,截我老丈人电话电报,害我老丈人性命。
水泥厂员工赵新民,截我老丈人电话电报,害我老丈人性命。
水泥厂员工赵新民,截我老丈人电话电报,害我老丈人性命。”
声音又响又亮,穿透力极强。
下班的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放到赵新民身上。
吓得他腿一软,尿了。
“怎么办怎么办?”赵新民在心里想着:“怎么就露馅儿了呢?不行,不能认。只要他没证据......”
门卫大爷见大伙儿伸着脑袋看热闹,赶忙溜走,跑到办公楼:“厂长不好了,外头......”
“啥?”
大熟人孟厂长很快就到了门口,见没打起来,松了口气。
只不过,那白布也忒刺眼了吧。
“秦建业,你啥情况?”孟厂长下意识语气严厉:“在我厂子门口哭天喊地,咋的,想找我晦气?”
“孟厂长,我还真不是这意思。赵新民害死我老岳父,我是来找他算账的!
而且你瞧,我连厂子都没进,怎么可能跟您作对!”
孟厂长气儿顺了点儿,扭头问:“赵新民呢,怎么还没过来?”
又问秦建业:“他怎么招惹你了!”
秦建业没隐瞒,将人证物证摆出来:“赵新民一己之私,害我岳父丧命。孟厂长,请你替我做主!”
门卫大爷刚押着赵新民过来,就听到了这句。诧异地看了眼手里的人,下意识往地上一扔。
还问:“你这人咋能害人呢?瞧着人模人样,居然是副烂心肠!”
赵新民狡辩:“我没有!”
吴彩霞见识过秦建业的手段,怕丢工作,赶忙上前说:“就是你,说认识秦同志,要主动帮忙喊他过来接电话。
结果根本没把消息带到,还拿走了老爷子给秦同志的电报。
你别不承认,我们邮局的同志都能替我作证。”
秦建业也说:“赵同志,咱俩究竟多大仇,多大怨,你要这么害我?”
赵新民不说话。
孟厂长一脚踢他腿窝:“还不老实交代,是想进局子呀!”
赵新民咬咬牙,承认了这件事。只不过将责任推到了殷老爷子身上。
“舅姥爷说他跟陈家有仇,让我帮忙拖延秦建业收到消息的时间。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赵新民站直身体,郑重地跟秦建业道歉:“对不起,秦同志!”
秦建业不为所动:“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换我老丈人一条命,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