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越踮起脚尖瞅了瞅:“也许是害怕咱们诓他,在暗处观察?”
秦思越还真没猜错,老头怕别人惦记他家产,在隔壁巷子躲着呢。
确定父女俩是独自过来交易的,才慢悠悠出来:“呐,东西给你,粮食呢?”
“这里!”秦思越拍拍身旁的袋子,好奇地问:“大爷你搬得动吗?”
两百斤嘞,她爹都是来到巷子里,将里面的棉花偷梁换柱的。
结果大爷说:“用不着你们管。”
秦建业扯扯唇角,拉上秦思越就走。秦思越也觉得无趣,将盒子收进空间,藏进自己卧室。
之后,找了间招待所休息。
父女俩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直到大中午,才起床。
秦建业带着秦思越去国营饭店吃饭,然后到昨晚那处宅子附近转悠。
父女俩分开行动,秦思越负责望风,秦建业则穿着白衬衣,夹着公文包,戴着黑框眼镜,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跟老大爷老太太们打听附近哪有租房的。
“我刚调过来工作,厂里没宿舍,房子大小无所谓,哪怕破点,只要有个住的地方就行。”
老头老太太们见他一副干部打扮,当即热心地介绍起了周围环境。
秦建业渐渐地对这片街道有了了解,只是听来听去,都没人说到陈家那处宅院,便将话题往那边引。
“刚才路过,我瞅那边有两处荒宅。一处破败,墙塌了大半,另一处却保存完好,门口挂了大锁。
这什么情况啊,那间好点的院子能租吗?”
“啊,那边呀......”
大爷大娘们有些犹豫,见秦建业毫不知情,压低声音对他说:“那边好像是革委会程主任的产业,隔三差五过来转转,不收拾也不让人住。我劝你呀,别去找晦气。”
秦建业诧异地挑了下眉,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还好有您几位提醒,不然,我可就犯忌讳了。这初入省城,得罪了当官的可不行!”
“可不是!”大爷大妈们七嘴八舌地说起了程主任的事,秦建业才知道,原来这人也是从南方来的,难怪会盯上陈堇年呢,八成以前见过。
离开这边街区,秦建业心事重重。
报仇,他能做到,可这仇该如何报?
把人弄死?自己和秦思越出来,并非毫无痕迹。他从不小看任何人,说不定,有人通过宅子,就能查到他和闺女头上。
偷家?那玩意儿要真是个贪财的,想必会更加疯狂地打砸抢,到时候,就会有更多人,因为他的举动遭受无妄之灾。
更何况,一切都是他的猜想。具体是不是程主任,还很难说。
秦建业决定将事情往后放放,来日方长。
和秦思越等到天黑,揣了三十根金条出门。
不仅买了一堆滋补品,还又换了一堆钱票。
秦建业美滋滋地带着闺女去百货商店消费,然后直奔火车站,买了到阳县的火车票。
父女俩一上车就睡,哐当哐当的声音,为两人助眠。
突然,一声惊呼,吵醒了沉睡中的秦建业。
抬眼瞅去,就见一中年男人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
额头都是冷汗,嘴唇也毫无血色,双手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