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业撇撇嘴，心想真是一群老不正经的，比他还会口花花。

脚步不停，拐到隔壁街道。

见国营饭店开门了，便去买了两个包子，一碗豆浆。

拎着保温桶边吃边走，来到大槐树跟前，一屁股坐下来。

结果花坛周围的石头，冰得他打了个哆嗦，赶忙站起身来。

老头老太太们眼尖，笑着问：“小伙子不是附近人儿吧，瞧我们，都是坐在垫子上。”

秦建业点点头：“外地过来出差的，见这边气氛好，就想坐会儿，谁知......”

其中一老头将垫子扔过来：“给你坐吧，我回去吃饭了。老徐，一会儿帮我收一下。”

姓徐的大爷摆摆手：“谁不知道你有个好儿媳妇呀，一天天的，尽显摆。”

秦建业谢过大爷，就坐了下来。觉得吃独食不好，便从兜里掏了一把炒豆子，分给大爷大妈。

有的人接了，有的人摆摆手，说自己牙口不好。

秦建业也没勉强，总之分享过，就是一伙儿的了。

话说，今年秋天收成不错。各地灾情有了明显缓解。就连这国营饭店的素包子，都又大又香又软。

秦建业吃得满嘴流油，突然，听见不远处的某处院子，响起一声凄厉地惨叫。

把他吓了一跳。

就连谈兴正浓的老头老太太们也是手捂胸口，一个个面色发白。

“咋了这是？”

“快过去看看吧！”

已经有那年轻的，好事的，冲向院子。老头老太太们腿脚慢，落到了后头。

秦建业一手拎着包子豆浆棉垫子，一手扶着徐大爷，往人群里挤。

就见冲在最前头的几人，倒吸一口凉气，喊着“出人命啦，快报警”。

“啥，出人命啦？”

这下可好，原本慢悠悠，不慌不忙的老太太们，腿脚比年轻人都利索。

挤进去一瞅，大惊失色：“诶妈呀，玩儿的可真花。马上疯啦，快喊人呀！”

年轻的不懂啥叫“马上疯”，问问身旁人，脸色红了白，白了紫，紫了红。

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迅速传播大街小巷，不少没事干的，都过来瞧热闹。

就连那准备上班的，路过都得瞅两眼。

很快，公安同志到了。成汛带着早上跟秦建业打招呼的那个，一眼就瞅见了他。

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就冲进了“凶案”现场。

简单检查过后，确定了死者身份，以及死亡原因。

排除他杀，能结案了。不过，还得将女人送去医院。

只是这姿势，实在不雅观。女人又羞又怕，闭眼装晕。

已婚男同志和俏寡妇的二三事，飞一般传进程主任他媳妇儿的耳朵里。

当即纠结上娘家兄弟，找寡妇算账了。

医院里，医生刚用手段分开两人，张家人就到了。

程主任的媳妇儿抱着男人尸体哭得撕心裂肺，而那几位娘家兄弟，则是边厮打女人，边占女人便宜。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然而无人上前劝阻。男女之事本就敏感，更何况这女的，还把男人折腾掉了命。

医生护士，连带着病人们，都露出了鄙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