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邴故意往后躲了躲,装作一副很害怕的模样。
方沅吐了他两口唾沫,扯着唇角道:“你真他妈恶心。”
“我已经报警了。”她双肩微颤,阴寒的声音从唇齿间挤出,“以暴力干涉他人婚姻自由,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当她是不会还击的死人吗?
齐邴挑眉,把烂成两半的电脑合上,“那些花瓶随便一个就是几百万,李叔,数数她砸了多少。”
方沅用力咬着下唇,任由血腥味在唇间蔓延开来。
“呵,”她冷笑了一声,“让你失望了,花瓶我一个没动。”
她是气急了,但脑子没坏。
什么东西能砸什么东西不能砸她清楚得很,她砸的都是便宜的。
她抬眸瞥了眼角落里的监控,拎起菜刀又劈了电脑两刀。
“怎么?想诬陷我有精神病?还是想诬陷我有人格分裂?”
“你是什么东西。”她又忒了他一口,“你有证据我也有证据。”
缓了好一会儿,她讥讽道:“狗东西,齐路清怎么不把你打死。”
丢下这句话,她冷着脸离开了。
齐邴看着插在电脑上的菜刀,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身上的疼痛感似乎在这一瞬间被放大,不间断地侵扰着他的五脏六腑。
畜生。
这一个两个都是畜生。
在书房门外停留的李叔果断跑离案发现场,他得去算算小姐砸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