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巧舌(1 / 1)

朱瞻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冰冷,透露出丝丝寒意。显然,这两个人都有问题。他立刻派人将吴春儿带过来。吴春儿一进入房间,看到眼前的场景,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但她仍然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还没等朱瞻基开口,孙宝珠突然冲上前去,紧紧抓住吴春儿的手,情绪激动地喊道:“吴春儿,一定是你做的!小殿下中毒的事情肯定与你有关!”然而,吴春儿并不惧怕孙宝珠,用力甩开了她的手,语气坚定地说:“孙姐姐,你现在东窗事发了,竟然想把罪名推到我身上?要不是你偷偷在太子妃的糕点里放入杏仁,小殿下怎么会中毒呢?”

朱瞻基阴沉着脸,语气冰冷地开口道:“你怎么知道?小团子中毒的细节除了这些宫女,还有谁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吴春儿心中一慌,但她很快便稳住心神,答道:“此事如今已传遍宫中,妾身也是听周遭宫人们提及的。”然而,朱瞻基却缓缓摇头,沉声道:“你说错了,外界虽传言小殿下中毒一事,但具体中毒经过,唯有在场之人知晓!”

吴春儿却是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解释道:“妾身如此推测,实乃事出有因。此前妾身听闻孙妹妹的药方中有一味苦杏仁,太医亦曾叮嘱此物有毒。岂料短短数日,小殿下竟遭此毒手。”孙宝珠闻言,不禁气得浑身发抖,怒声反驳道:“那可是太医开给妾身的药,妾身已然服完,何来剩余之药?你分明是信口胡言,蓄意诬陷妾身!”

吴春儿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和狡黠。她轻声说道:\"孙姐姐,我知道你一直对胡姐姐心存不满,尤其是当胡姐姐生下小殿下后,你看小殿下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嫉妒和怨恨。但你竟然对小殿下下毒手,实在是令人发指。小殿下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你为何如此残忍!\"

孙宝珠听着吴春儿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紧紧攥住衣角,但却无法反驳半句。她没想到吴春儿会突然反咬一口,让她措手不及。朱瞻基皱起眉头,严肃地说道:\"此事必须严查,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转头吩咐身边的太监:\"立刻派人调查,务必查清到底有没有这件事儿。\"

胡善祥站在一旁,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最后还是给了朱瞻基机会。这件事的发展出乎她的意料,她开始怀疑其中是否存在更大的阴谋。孙宝珠向来娇生惯养,根本不可能想出用做菜讨好她的主意。而恰巧在这个时候,小团子又突然中毒,一切都显得过于巧合。胡善祥不禁想起了前世的经历,她深知过分巧合的事情往往隐藏着问题。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幕后黑手的智谋,孙宝珠或许只是他们的马前卒而已。

胡善祥心里也知道,这件事儿跟吴春儿脱不了关系,孙宝珠没有这个脑子,朱瞻基皱着眉头,心中有些烦躁,他挥手让人将太医带来。太医战战兢兢地站在殿内,身体微微颤抖着向朱瞻基行礼后,开始汇报情况:“殿下,这苦杏仁确实是臣开的药,但臣都是按照药量开的,而且这些药臣都让孙太孙嫔旁边的宫女煎了,绝对不可能会有剩下的。”

听到这话,朱瞻基眼神一冷,看向一旁的孙宝珠和一众宫女们,似乎想要从她们脸上找到一些线索。就在这时,荷花突然开口道:“殿下,奴婢有话要说。太医开的药我的确煎了,但是还有剩下的药。”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引起轩然大波。众人皆愕然,难以置信地看着荷花,而孙宝珠则脸色苍白,急忙打岔道:“我的病已经好了,所以才没用完那些药,真的跟我没关系,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然而,此时众人已不再轻易相信她的说辞。

朱瞻基心中满是失望与无奈,他万万没想到,经过一番周折,最终还是回到了孙宝珠身上。这位自小一同长大的伙伴,如今竟然变得如此陌生。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孙宝珠,缓缓说道:“那现在药还在吗?如果你能拿出剩余的药,那此事便与你无关;若拿不出,就算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嫌疑。”

孙宝珠满脸惊慌失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抓住朱瞻基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殿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那么做,您不能冤枉我……”朱瞻基甩开她的手,决绝地说道:“你去拿出剩下的药,我现在只相信证据,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都不相信你。”

孙宝珠只能祈祷,自己藏起来的药确实还在,她把药藏在梳妆盒里,想着哪一天下手,可是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还把这个锅甩到自己身上。袁琦带着人去搜查梳妆盒,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朱瞻基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相信孙宝珠了,这个女人嘴里没一句实话。孙宝珠心里惊骇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这样呢?”

吴春儿在一旁添油加醋:“殿下,孙姐姐时常会诅咒胡姐姐和小殿下,妾身原来以为胡姐姐只是心里郁结,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胆,可怜的胡姐姐和小殿下,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呢?殿下,妾身知道孙姐姐从小陪伴你,感情不一般,可是小殿下中毒了,现在还生死未明,这都是胡姐姐嫉妒导致的,您一定要给小殿下和胡姐姐一个交代啊!”

吴春儿说得泪流满面,仿佛真的为了胡善祥和小团子着想,这一套唱念做打,周围的人也越发义愤填膺。他们纷纷指责孙宝珠,说她心狠手辣,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手。孙宝珠脸色苍白,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试图解释,但没有人听她的话。她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但又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