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太医轻轻地伸出手指搭在了胡善祥的手腕上,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胡善祥的面色,缓缓开口道:“太孙妃殿下的心思似乎有些沉重,脉象也略显沉闷,但并无大碍。不过,孕妇应当尽量保持心情愉悦,避免过度操劳和忧虑。”
朱瞻基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胡善祥仍然为那件事烦恼不已。他决定找机会与母亲说明白,他不愿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强迫他去做。他相信母亲应该能够理解他的想法。
太医留意到朱瞻基的神情变化,轻声提醒道:“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太孙妃如今身怀六甲,您应当多多体谅。”华太医误以为朱瞻基与胡善祥发生了争执,鼓起勇气劝解了几句。
朱瞻基微微点头,表示认同:“我明白了,多谢华太医的关心。我会妥善处理此事,请放心。韦珍,代我送送华太医。”说完,他坐在床边,握着胡善祥的手,保证道:“娘那边我去说,你不要担心,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胡善祥其实早就醒了,只是闭着眼睛闭目养神而已。毕竟这回她要让朱瞻基帮自己出头,所以这戏得做到位才行。要知道,婆媳关系处理不好,往往都是因为丈夫无法安抚好母亲,也不能保护好妻子。这次,她倒是想看看朱瞻基会怎么应对。
朱瞻基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胡善祥,心里满是愧疚。他轻轻地为胡善祥捻了捻被子,生怕她着凉。然后,他温柔地在胡善祥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眼中充满了爱意和决心。最后,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仿佛怕吵醒胡善祥。
此时,袁琦已经完成了调查,正恭敬地站在一旁,压低声音向朱瞻基汇报情况:“主子,今天早上,那两个选侍突然跑到东宫请求拜见太子妃。到了下午,太子妃便将太孙妃叫到东宫,听说是为了让您多多宠幸侍妾,太孙妃拒绝了,这才闹起来的。”
朱瞻基无语地拍了桌子,脸色变得阴沉:“胡闹,母妃这是想干什么?我后院的这些事儿交给善祥就好,母妃何必插手,要是善祥真把我让出去,那我算什么?”
朱瞻基实在无法理解太子妃的行为。他知道胡善祥深爱着自己,这份深情甚至令她亲自跑到武昌。因此,他坚信胡善祥绝不可能将自己拱手让人。在他心中,胡善祥对自己的感情如同深海般深沉,而他也绝不会辜负这份情谊。
朱瞻基又想到后院的两个女人,气不打一处来,眉头紧皱,语气带着几分怒气:“后院的两个女人这么不安份,给我多抄抄书,抄半年再放出来吧!免得天天挑拨离间,闹得后宫不安宁。”他对这两个人毫无感情,直接将她们关了半年,这样长时间的禁闭,即使是正常人也可能会变得呆滞。
袁琦领命离去,两个选侍听到这个决定后都傻眼了:“这不可能,我们又没做什么,凭什么关我们?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她们真的没想到太孙殿下反应这么快,这么在乎太孙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