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贵人当即傻眼,一直以来,玉氏贵女都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身份,哪怕被赐入宝亲王府时,皇上做主给她认了个包衣旗的义父,她仍不在意,只当是天朝风土习俗不同。
她是玉氏与清廷修好后,第一个被送进皇室的女子,此前从未有过。
艳冠六宫的她,会弹琴,善舞蹈,能说会道,打从进了潜邸就盛宠不衰。
因着根基不稳,无人可用,这才伏低做小依附皇后,使手段笼络住她二人,收她们的人手为己用,像是素练,像是福禄兄弟。
不对!素练去哪了?
顾不得那些了,先摆脱污名才是正经的。
“皇上明鉴啊,嫔妾是清白的,玉氏并无不轨之心,什么医女,都是污蔑啊。”
皇上突然暴起,一脚踹过去:“放肆!证据确凿,慎刑司会冤枉你吗?朕会冤枉你吗?”
阿兰若给凝冬使眼色,把嘉贵人做过的事交代的清清楚楚。
连同高曦月出手的那些部分,也全部归到嘉贵人的身上,想泼脏水的人,终究是被脏水泼了自己一身。
玉氏提供的银钱,高丽参,甚至是朱砂红烛,每一样都摆了出来,内务府金氏的几个罪人也绑了跪在殿外。
嘉贵人深知自己已经辩无可辩,唯一的依仗,就是自己玉氏贵女的身份。
“皇上,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啊皇上,求皇上饶过嫔妾~”
“没想到这些年你除了描眉画眼,还真学了点大清的东西,可惜,心术不正之人,朕甚厌之!”
“皇上,您不能这么对我,对了,还有贵妃,贵妃也出手了啊!是她害的玫贵人呐皇上。”
玫贵人一听就急了,宫里谁不知道,这两位因为都会弹琵琶闹了多少囹圄出来。
“贵妃,嘉贵人说的可是真的?”
皇上闻言也起了疑心,但慎刑司给出的证据,没有半点牵扯贵妃的。
高曦月狠狠瞪了玫贵人一眼,语气充满了厌恶:“你算哪个牌面上的,也敢质问本宫!
本宫乃是皇上亲封的贵妃,若看你不顺眼,便像以前那样掌你的嘴,罚你抄宫规,叫内务府克扣你的份例,就够你喝一壶的,图什么要铤而走险害你的孩子。
有那功夫,本宫在暖阁里窝着,吃点心喝茶,烤烤火不开心吗?
别以为封了贵人就有多了不起,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本宫连你的热闹都懒得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