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广佛华严经》卷第四十四（附音频）十通品第二十八 十忍品第二十九

十通品第二十八

那时，普贤菩萨摩诃萨对诸菩萨说：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拥有十种神通。这十种神通是什么呢？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通过他心智的神通，能知道一个三千大千世界的众生心念的差异，包括：善心、不善心、广大的心、狭小的心、伟大的心、渺小的心、趋向生死的心、背离生死的心、声闻心、独觉心、菩萨心、声闻行心、独觉行心、菩萨行心、天人的心、龙的心、夜叉的心、乾闼婆的心、阿修罗的心、迦楼罗的心、紧那罗的心、摩睺罗伽的心、人的心、非人的心、地狱的心、畜生的心、阎魔王处的心、饿鬼的心、诸苦难处众生的心，如是等等无量差异的种种众生心，都能分别知晓。不仅在一个世界，乃至百世界、千世界、百千世界、百千亿那由他世界，乃至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的世界中，所有众生的心念，他都能分别知晓。这称为菩萨中的大菩萨第一种神通——善知他心智。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凭借无碍清净的天眼神通，能看见无量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世界中的众生，他们在生死中轮回，或生于善趣、恶趣，或具福相、罪相，或美或丑，或垢或净。如此各类无量众生，包括天众、龙众、夜叉众、乾闼婆众、阿修罗众、迦楼罗众、紧那罗众、摩睺罗伽众、人众、非人众、微细身众生众、广大身众生众、小众、大众，以无碍之眼全部明见；随他们所积累的业、所受的苦乐、心念、分别、所见、所说、因、业、所缘、所起，都能一一见之，无有差错。这称为菩萨中的大菩萨第二种神通——无碍天眼智。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通过宿住随念的神通，能知道自身及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世界中的一切众生，过去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劫以来的宿世经历。例如：在哪一处出生，名字、姓氏、种族、饮食、苦乐。从无始以来，在诸有中，因缘交织，辗转增长，次第相续，轮回不断，种种种类、种种国土、种种趣生、种种形相、种种业行、种种结使、种种心念、种种因缘、受生的差异，这些他都能了知。他还记得过去如此多的佛刹微尘数劫中，在如此多的佛刹微尘数世界里，有如此多的佛刹微尘数诸佛，每一佛都有其名号，如何出世，有何集会，有何父母，有何侍者，有何声闻，有何两大弟子，于何城市出家，于何菩提树下成佛，于何处坐何座，宣讲哪些经典，利益多少众生，于何时住寿，做了哪些佛事，依无余依般涅盘界而入涅盘，涅盘后法住多久，建造塔庙如何庄严，使众生种植何种善根，这一切他都记忆犹新。他还记得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诸佛的名号，每一个名号下有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的佛，从最初发心，立愿修行，供养诸佛，调伏众生，集会说法，寿命长短，神通变化，乃至入无余涅盘，涅盘后法住多久，建造塔庙种种庄严，使众生种下何种善根，这些他也全部知晓。这称为菩萨中的大菩萨第三种神通——知过去际劫宿住智。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凭借知尽未来际劫的神通，知道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世界中所有劫的状况，每一个劫中所有众生的死亡与重生，诸有的连续，业行的果报，无论善恶，是否出离，是否决定，是否邪定，是否正定，善根是否与烦恼共存，是否具足善根，是否摄取善根，是否积累善根，是否积累罪业，这些他都能了知。他还知道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世界，直至未来际有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的劫，每一个劫中有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的诸佛名号，每一个名号下有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的诸佛如来，每一位如来从最初发心，立愿修行，供养诸佛，教化众生，集会说法，寿命长短，神通变化，乃至入无余涅盘，涅盘后法住多久，建造塔庙如何庄严，使众生种下何种善根，这些他也全部了知。这称为菩萨中的大菩萨第四种神通——知尽未来际劫智。\"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成就了无碍清净的天耳，它圆满广大，听觉敏锐，毫无障碍，完全成就。对于一切音声，无论是想听还是不想听，都能随心所欲地听闻。佛子们！东方有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的佛，这些佛所讲说、所启示、所开示、所演说、所确立、所教化、所调伏、所忆念、所分别的深奥广大、种类繁多、差别显着、无量方便、无量善巧的清净之法，菩萨对于这一切都能接受并保持。并且，对于其中的意义、文字、单独的讲说者、集会的场合，都如其音调、智慧、理解、显现、调伏、境界、依据、出路，他都能牢记在心，不忘不失，不中断不退步，不迷茫不困惑；为他人讲解，使他们领悟，从不忘记或遗漏任何一个字一句言辞。如同东方，南方、西方、北方，以及四维上下，也都是如此。这称为菩萨中的大菩萨第五种神通——无碍清净天耳智。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安住在无体性神通、无作神通、平等神通、广大神通、无量神通、无依神通、随念神通、起神通、不起神通、不退神通、不断神通、不坏神通、增长神通、随诣神通中。这位菩萨能听到极远处一切世界中诸佛的名字，比如：无数世界、无量世界乃至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世界中诸佛的名字；听到这些佛名后，即刻见到自己的身在那些佛的所在地。那些世界有的向上有的向下，形态各异，方向不同，各具特色，无边无碍；各种国土，各种时空，以无量功德各自庄严。在这些世界中，诸佛显现神通，弘扬名号，数量无量，各各不同。这位菩萨一旦听到那些佛的名字，无需移动位置，就能见到自己的身在那些佛的所在地，向他们礼拜、尊重、侍奉、供养，询问菩萨法，深入佛的智慧，全部能了达诸佛国土、道场集会以及所说法，直到彻底明白而无所执取。如此这般，经过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劫，他普遍到达十方而实际上无所前往，然而他前往佛刹观佛听法求道，从未间断，从不放弃，从不懈怠，从不厌倦；修行菩萨行，成就大愿，使之全部圆满，从不退转，为了使佛的广大种性不断绝。这称为菩萨中的大菩萨第六种神通——住无体性无动作往一切佛刹智。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以善分别一切众生言辞的智慧神通，知道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世界中众生的各种言辞。比如：圣者的言辞、非圣者的言辞、天人的言辞、龙的言辞、夜叉的言辞、乾闼婆的言辞、阿修罗的言辞、迦楼罗的言辞、紧那罗的言辞、摩睺罗伽的言辞、人及非人的言辞，乃至不可说不可说众生的所有言辞，各种表达，各种差异，他都能了知。这位菩萨随着进入的世界，能知道其中一切众生的性情和喜好，根据他们的性情和喜好发表言论，使他们都能理解，没有疑惑。就像阳光的出现，照亮万物，使有视力者都能明见。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以善分别一切言辞的智慧，深入一切言辞的云海，让世间有智慧者都能理解各种言辞。这称为菩萨中的大菩萨第七种神通——善分别一切言辞智。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以出生无量阿僧只色身庄严的智慧神通，知道一切法远离色相，没有差别相，没有种种相，没有无量相，没有分别相，没有青、黄、红、白等颜色的相。菩萨如此进入法界，能显现其身，作出种种颜色。比如：无边色、无量色、清净色、庄严色、普遍色、无比色、普照色、增上色、无违逆色、具诸相色、离众恶色、大威力色、可尊重色、无穷尽色、众杂妙色、极端严色、不可量色、善守护色、能成熟色、随化者色、无障碍色、甚明彻色、无垢浊色、极澄净色、大勇健色、不思议方便色、不可坏色、离瑕翳色、无障暗色、善安住色、妙庄严色、诸相端严色、种种随好色、大尊贵色、妙境界色、善磨莹色、清净深心色、炽然明盛色、最胜广大色、无间断色、无所依色、无等比色、充满不可说佛刹色、增长色、坚固摄受色、最胜功德色、随诸心乐色、清净解了色、积集众妙色、善巧决定色、无有障碍色、虚空明净色、清净可乐色、离诸尘垢色、不可称量色、妙见色、普见色、随时示现色、寂静色、离贪色、真实福田色、能作安隐色、离诸怖畏色、离愚痴行色、智慧勇猛色、身相无碍色、游行普遍色、心无所依色、大慈所起色、大悲所现色、平等出离色、具足福德色、随心忆念色、无边妙宝色、宝藏光明色、众生信乐色、一切智现前色、欢喜眼色、众宝庄严第一色、无有处所色、自在示现色、种种神通色、生如来家色、过诸譬喻色、周遍法界色、众皆往诣色、种种色、成就色、出离色、随所化者威仪色、见无厌足色、种种明净色、能放无数光网色、不可说光明种种差别色、不可思香光明超过三界色、不可量日轮光明照耀色、示现无比月身色、无量可爱乐华云色、出生种种莲华鬘云庄严色、超过一切世间香焰普熏色、出生一切如来藏色、不可说音声开示演畅一切法色、具足一切普贤行色。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深入这样的无色法界，能显现这些种种色身，使所教化的众生能看见，能思念，为他们转动F轮；根据所教化的时间、所教化的状态，使他们亲近，使他们开悟，为他们展示种种神通，为他们展现种种自在，为他们施展种种能力。这称为菩萨中的大菩萨为了度化一切众生而勤奋修成的第八种神通——无数色身智。\"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以一切法智的神通，知晓一切法无有名字、无有种性，既不来也不去，既非异也非不异，既非种种也非不种种，既非二也非不二，无我且无比，不生不灭，不动不坏，无实无虚，具一相也无相，非无非有，非法非非法，不随俗也非不随俗，非业也非非业，非报也非非报，非有为也非无为，非第一义也非不第一义，非道也非非道，非出离也非不出离，非量也非无量，非世间也非出世间，非从因生也非不从因生，非决定也非不决定，非成就也非不成就，非出也非不出，非分别也非不分别，非如理也非不如理。这位菩萨不拘泥于世俗谛，不住于第一义谛，不分别诸法，不建立文字，顺应寂灭之性，不舍弃一切誓愿，洞察义理，了解法相，兴起布满法的云彩，降下法雨。虽然知道实相不可言说，却以方便和无尽的辩才，随法、随义依次展开阐述；由于他对诸法的言辞辩说都已娴熟，大慈大悲也都已清净，他能在一切离文字的法中产生文字，与法、与义相顺无违，说明一切法都从因缘而起，虽然有言说却无所执着。他演说一切法的辩才无尽，分别设立，启发指导，使得法性得以充分显露，消除众生的疑惑，使他们得到清净。虽然他摄受众生而不舍弃真实性，对不二法无有退转，常能演说无碍的法门，以各种美妙的声音，顺应众生的心意，普遍洒下法雨，从不失时。这称为菩萨中的大菩萨第九种神通——一切法智神通。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以一切法灭尽三昧的智慧神通，在每一念中都能进入一切法灭尽三昧，同时不退转菩萨道，不放弃菩萨的职责，不离弃大慈大悲之心，修行波罗蜜从不懈怠，观察一切佛国土无有厌倦，不放弃度化众生的誓愿，不断转FL的事业，不中断教化众生的使命，不舍弃一切法的自在门，不舍弃常常见佛，不舍弃常闻佛法；他知晓一切法平等无碍，自在成就一切佛法，所有殊胜的誓愿都得以圆满，了知一切国土的差异，深入佛的种性，到达彼岸；他能在每一个世界中学习一切法，了悟法无相，知道一切法都从因缘而生，无有自性，然而随顺世俗的方便而演说；虽然他对诸法心无所住，但为了顺应众生的根性和欲乐，以方便为他们说种种法。这位菩萨在入定之时，随其心乐意，或住一劫，或住百劫，乃至住无数劫、无量劫，乃至住不可说不可说劫。菩萨进入这个一切法灭尽三昧，即便历经如此长劫的住定，他的身体不离散、不消瘦、不变异，既非可见也非不可见，不灭不坏，不疲不懈，不可穷尽。虽然他对有无都无所作为，却能成就菩萨的一切事业。也就是说，他恒常不舍弃一切众生，教化调伏从不失时，使他们增长一切佛法，在菩萨行中全部圆满；为了利益一切众生，他的神通变化从不停息，如同光影普照一切，而于三昧中寂然不动。这就是菩萨中的大菩萨进入一切法灭尽三昧的智慧神通。\"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安住于这十种神通之中，是所有天人、众生无法想象的，是一切声闻、一切独觉，以及其他一切菩萨众都无法想象的。这位菩萨，他的身业不可思议，语业不可思议，意业不可思议，三昧的自在不可思议，智慧的境界不可思议，唯有诸佛以及同样获得此神通的菩萨能够理解，其他则无人能描述他的功德，更别说赞扬了。佛子们！这就是菩萨中的大菩萨所具有的十种神通。如果菩萨中的大菩萨安住于这些神通，就能全部获得贯穿三世、无障碍的智慧神通。\"

十忍品第二十九

那时，普贤菩萨对诸位菩萨说道：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具备十种忍辱，若能获得这些忍辱，就能达到一切菩萨无障碍的忍辱地，一切佛法对他们而言都是无障碍且无尽的。这十种忍辱是什么？它们分别是：音声忍、顺忍、无生法忍、如幻忍、如焰忍、如梦忍、如响忍、如影忍、如化忍、如空忍。这十种忍辱，三世诸佛已说过、正在说、未来也将说。

\"佛子们！什么是菩萨中的大菩萨的第一种忍辱——音声忍呢？这是指当听到诸佛所讲的法时，不感到惊恐、不恐惧、不畏缩，而是深深相信并领悟理解，心生欢喜，向往追求，专心致志地忆念，修习并安住于法中。

\"佛子们！什么是菩萨中的大菩萨的第二种忍辱——顺忍呢？这是指对一切法进行深入的思考和观察，认识到它们本质上平等无冲突，随顺并了知这一真理，使心灵变得清净，正直地修习，趋向并实现这一境界。

\"佛子们！什么是菩萨中的大菩萨的第三种忍辱——无生法忍呢？佛子们！这位菩萨中的大菩萨不认为有任何法生起，也不认为有任何法灭去。为什么呢？因为如果没有生，就没有灭；没有灭，就没有消尽；没有消尽，就离于垢染；离于垢染，就没有差别；没有差别，就没有固定的位置；没有位置，就是寂静；寂静，则离于欲望；离于欲望，就没有造作；没有造作，就没有愿望；没有愿望，就没有执着；没有执着，就没有来去。这就称为菩萨中的大菩萨的第三种忍辱——无生法忍。\"

\"佛子们！那么，什么是菩萨中的大菩萨的第四种忍辱——如幻忍呢？佛子们！这位菩萨中的大菩萨了知一切法都如同幻象，它们都是从因缘中生起，在一个法中能理解多种法，在多种法中也能理解一个法。当这位菩萨认识到一切法如幻之后，他便能通达国土、通达众生、通达法界、通达世间平等、通达佛出现平等、通达三世平等，并成就各式各样的神通变化。正如幻术所示，并非真实的象、马、车、步行者，也非男性、女性、童男、童女，不是树木、树叶、花朵、果实，不是土地、水、火、风，不是白天、黑夜，不是太阳、月亮，不是半月、一月，不是一年、百年，不是一劫、多劫，不是安定、混乱，不是单一、混合，不是一、不是异，不是广阔、不是狭窄，不是多、不是少，不是有限、不是无限，不是粗糙、不是细致，不是任何具体实物的集合；同样，种种非幻的实质，幻象也并非种种实质，但由于幻术的作用，能够展示出种种不同的现象。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这样看待整个世间，如幻象一般，包括业力的世间、烦恼的世间、国家的世间、法的世间、时间的世间、趣向的世间、形成与毁坏的世间、动态与静态的世间、创造与作用的世间。

当菩萨中的大菩萨以如幻的观点审视世间时，他不看到众生的生起，也不看到众生的消失；不看到国家的形成，也不看到国家的消亡；不看到诸法的生起，也不看到诸法的消灭；不看到过去的可分割，也不看到未来的兴起；不看到现在的瞬间停留；不刻意寻求菩提，也不做分别菩提；不特意寻找佛的出现，也不认为佛有涅盘；不特别强调发大愿，也不执着于进入某个正位，不偏离平等的本质。这位菩萨虽然成就了佛的国土，却明白国土并无本质上的差别；虽然成就了众生界，却深知众生无差别；虽然全面观察法界，却安住于法性，寂静而不变动；虽然通达三世平等，却不抵触对三世法的分别；虽然成就五蕴、十二处，却永远斩断了对它们的依赖；虽然度脱众生，却明了法界平等，无种种差别；虽然知道一切法超越文字，不可言说，却常说法，辩才无尽；虽然不执着于度化众生之事，却不忘大悲，为了度化一切众生而转动F轮；虽然开示过去的因缘，却知道因缘的本质无有变迁。

这就是菩萨中的大菩萨的第四种忍辱——如幻忍。\"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如何修行第五种忍辱——如焰忍呢？佛子们！这位菩萨中的大菩萨认识到一切世间都如同夏日阳光下的热气所形成的幻象（阳焰）。就像那阳焰，没有固定的方位，既不在内也不在外，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既非断灭也非永恒，既非单一颜色也非多种颜色，更非无色，它只是随着世间的言说而被表现出来。菩萨如实地观察这一切，了知一切法的真实状态，亲证一切，使一切修行得以圆满。这就是菩萨中的大菩萨的第五种忍辱——如焰忍。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如何修行第六种忍辱——如梦忍呢？佛子们！这位菩萨中的大菩萨了知一切世间如同梦境。就像梦，它既不属于世间也不脱离世间，既不属于欲界、色界、无色界，既非诞生也非消逝，既非染污也非清净，却能有所显现。菩萨中的大菩萨也这样理解，一切世间都如同梦境，因其不变异性，因其如梦的本质，因其如梦的执着，因其如梦的离相，因其如梦的本性，因其如梦的显现，因其如梦的无差别性，因其如梦的想象与分别，因其如梦觉醒时的领悟。这就是菩萨中的大菩萨的第六种忍辱——如梦忍。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如何修行第七种忍辱——如响忍呢？佛子们！这位菩萨中的大菩萨听佛说法，观察诸法的本质，修行并成就，达到彼岸；他了解一切声音都如同回声，无来无去，如此显现。佛子们！这位菩萨中的大菩萨观察佛的教诲之声，既非从内心发出，也非从外界传来，更不是从内外共同发出；虽然明白此声非内非外非内外出，但能巧妙地表达名句，圆满地演说佛法。就像山谷中的回音，因缘所生，却与法性无违，使各类众生都能按其理解而修行学习。就像帝释天的妻子，那位阿修罗的女儿名叫舍支，她能在一种声音中发出千种声音，而无需刻意如此。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进入无分别的境界，成就了适应各类众生的善巧之音，在无边世界中不断转动F轮。这位菩萨善于观察一切众生，运用广长舌相进行演说，其声音无障碍，遍满十方世界，让众生随各自的适宜方式，听到各自不同的法音；虽然知道声音无起始，却能普遍显现音声，虽然知道无所说，却能广泛宣讲诸法；他的妙音平等，随众生类别而各有理解，全凭智慧了达一切。这就是菩萨中的大菩萨的第七种忍辱——如响忍。\"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如何修行第八种忍辱——如影忍呢？佛子们！这位菩萨中的大菩萨，他不生于世间，也不灭于世间；他不处于世间之内，也不处于世间之外；他不局限于世间行走，也不脱离世间而行；他不与世间相同，也不与世间相异；他不前往世间，也不拒绝世间；他不住于世间，也不离开世间；他不是世间，也不超出世间；他不修习菩萨行，也不舍弃大愿；他不实在，也不虚妄。虽然他常行一切佛法，却能处理一切世间事务，既不随世间潮流而动，也不固守于法的束缚。就像日月、男子、女子、房屋、山林、河流、泉水等物，在油、水、身体、宝石、明亮的镜子等清澈之物中映出其影。影子与油等物既非同一，也非不同，既非分离，也非结合，在流动的水中不被冲走，在池塘井底也不下沉，虽然在其中显现，却不被其染着。然而，众生知道在这里有影子出现，也知道在彼处没有这样的影子；远处的物体、近处的物体虽然都能投射出影子，但影子并不随物体而有远近之分。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他能知道自己的身体以及他人的身体，一切皆是智慧的境界，不做自他分别的理解，而在自己的国土、他人的国土中，各显差别，同时遍现。如同种子中虽然没有根、芽、茎、节、枝叶，却能生出这些事物。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这样，在无二法中区分二相，运用善巧方便，通达无碍。这就是菩萨中的大菩萨的第八种忍辱——如影忍。

菩萨中的大菩萨成就此忍，即使不亲自前往十方世界，也能遍现在一切佛刹；他既不离开此地，也不到达彼处，如同影子般无碍普现；让众生见到他变化万千的身形，如同世间实体一般，然而这变化的显现并不意味着真正的差别，差别与无差别之间没有障碍。这位菩萨源自如来的种性而生，他的身、语、意都清净无碍，因此能获得无边色相清净之身。\"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如何修行第九种忍辱——如化忍呢？佛子们！这位菩萨中的大菩萨了知一切世间就如同幻化。也就是说，一切众生的意业和行为都是幻化，由觉知和想象所引起；一切世间的行为都是幻化，由分别心所产生；一切苦乐和颠倒观念都是幻化，由错误的认知所引起；一切世间不实之法都是幻化，由言语表述所显现；一切烦恼和分别都是幻化，由念头和想象所产生。同时，还有清净调伏的幻化，由无分别心所显现；在三世中不改变的幻化，由无生平等所决定；菩萨的愿力幻化，由广大修行所展现；如来的大悲幻化，由方便示现所成就；转动F轮的方便幻化，由智慧、无畏、辩才的讲说所构成。

菩萨如是了知世间与出世间的幻化本质，直接体验、广泛认知、无边知晓、如事实般理解、自在地洞察、真实地认知，这种认识不会被虚妄见解所动摇，随顺世间行为的同时也不会有所损坏。就像幻化之物，它不从心起，也不从心法起，不从业力起，不受果报，非世间生，非世间灭，不能被追踪，不能被触及，不长久住，不片刻停，不运行于世间，也不脱离世间，不专属任何一方，也不普遍属于所有方，非有量也非无量，不厌倦也不停息，非凡夫也非圣者，非染污也非清净，非生也非死，非智慧也非愚痴，非见也非不见，非依于世间也非入于法界，非聪明也非迟钝，非取也非不取，非生死也非涅盘，非有也非无有。

菩萨以这样的善巧方便，行于世间修习菩萨道，了知世间法，分身化现前往各地，不执着世间，不取着自身，对世间和自身没有分别；不住于世间，也不离开世间；不住于法，也不离于法；基于最初的誓愿，不抛弃任何众生，不只调伏少数众生。不作法的分别，但也不是不作分别，明白诸法的性质无来无去，虽然本质上空无所有，却能圆满成就一切佛法，了知法如幻化，既非有也非无。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安住于如化忍时，能圆满一切诸佛的菩提之道，利益众生。这就是菩萨中的大菩萨的第九种忍辱——如化忍。菩萨中的大菩萨成就此忍，他的一切行为都如同幻化一般，如同幻化之人，在一切佛刹无所依住，在一切世间无所执取，在一切佛法中不生分别，却能积极追求佛的觉悟，从不懈怠，修行菩萨行，远离一切颠倒，虽然无实体却能显现一切身，虽然无所住却能住于众国土，虽然无定色却能显现众色，虽然不执着于实相却能明照法性，平等圆满。

佛子们！这位菩萨中的大菩萨对于一切法无所依附，被称为解脱者；他舍弃一切过失，被称为调伏者；他不动不转，却能普入一切佛的集会，被称为神通者；他对无生法已得精通，被称为无退者；他具备一切力量，连须弥山、铁围山都不能成为障碍，被称为无碍者。\"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如何修行第十种忍辱——如空忍呢？佛子们！这位菩萨中的大菩萨理解一切法界如同虚空，因为法界无相；他认识到一切世界如同虚空，因为它们无生起；他视一切法如同虚空，因为它们无二元对立；他理解一切众生的行为如同虚空，因为它们无特定的行动轨迹；他视一切佛如同虚空，因为佛性无分别；他明白一切佛的力量如同虚空，因为它们没有差别；他体会一切禅定如同虚空，因为它们在三世中平等无别；他说出的一切法如同虚空，因为它们不可言说；他视一切佛身如同虚空，因为它们无所执着、无障碍。菩萨如此，以虚空般的智慧方法了知一切法本质上皆为空无。

佛子们！当菩萨中的大菩萨以如虚空的忍智了悟一切法时，他便获得如虚空般的身、身业，如虚空般的语、语业，如虚空般的意、意业。正如虚空，为一切法提供依托而不生不灭；菩萨也是如此，其法身无生无灭。正如虚空，无法被破坏；菩萨也是如此，其智慧与力量不可动摇。正如虚空，为一切世间所依而自己无所依附；菩萨也是如此，为一切法所依而自己无所依。正如虚空，无生无灭，却能容纳世间的一切生灭；菩萨也是如此，无特定的方向与获得，却能示现向道与成就，引导世间修行清净。正如虚空，无方位无角落，却能展现无边的方位与角落；菩萨也是如此，无特定业报，却能展示种种业力与果报。正如虚空，不移动不驻留，却能显示各种威仪；菩萨也是如此，不移动不驻留，却能分别一切行为。正如虚空，非色非非色，却能显示各种色彩；菩萨也是如此，非世间色非出世间色，却能显示一切色彩。正如虚空，无时间远近概念，却能恒久存在，展现万物；菩萨也是如此，无时间远近概念，却能恒久存在，展现菩萨的行径。正如虚空，非净非秽，却又不离净秽；菩萨也是如此，非障碍非无障碍，却又不离障碍与无障碍。正如虚空，呈现于一切世间之前，却又非主动在一切之前显现；菩萨也是如此，一切法都呈现于他之前，却非他主动在法之前显现。正如虚空，遍及一切而无边际；菩萨也是如此，遍入诸法，而菩萨的心无有边际。为什么如此？因为菩萨的所作如同虚空，所有的修习、严净、成就皆是平等，一体、一味、一种，其量如虚空，清净遍满一切处。他如此证知一切法，于一切法中无有分别，清净一切佛土，圆满无依之身，明了一切方向无有迷惑，具备一切不可摧的力量，圆满无边的功德，达到一切深法之处，通达一切波罗蜜之道，普遍坐在金刚座上，发出适应各类众生的声音，为一切世间转动F轮，从不失时。这就是菩萨中的大菩萨的第十种忍辱——如空忍。

菩萨中的大菩萨成就此忍，获得无来之身，因为无去；获得无生之身，因为无灭；获得无动之身，因为无坏；获得不实之身，因为离虚妄；获得一相之身，因为无相；获得无量之身，因为佛力无量；获得平等之身，因为同如相；获得无差别之身，因为平等看待三世；获得至一切处之身，因为净眼平等照见无障碍；获得离欲际之身，因为知一切法无合无散；获得虚空无边际之身，因为福德藏如虚空般无尽；获得无断无尽法性平等辩才之身，因为知一切法唯一相，无性为性如同虚空；获得无量无碍音声之身，因为无所障碍如同虚空；获得具足一切善巧清净菩萨行之身，因为于一切处无障碍如同虚空；获得一切佛法海次第相续之身，因为不可断绝如同虚空；获得在一切佛刹中现无量佛刹之身，因为离诸贪着如同虚空无边；获得示现一切自在法无休息之身，因为如同虚空大海无边际；获得一切不可坏坚固势力之身，因为如同虚空支撑一切世间；获得诸根明利如金刚坚固不可坏之身，因为如同虚空不受一切劫火燃烧；获得持一切世间力之身，因为智慧力如虚空。\"

\"佛子们！以上就是菩萨中的大菩萨应当修习的十种忍辱法门。\"

此时，普贤菩萨摩诃萨为了再次阐明这个道理，以偈颂的形式说道：

\"“譬如世有人，闻有宝藏处，（比如世上有人，听说了藏宝的地方，）

以其可得故，心生大欢喜。（因为觉得可以得到宝藏，所以心中充满了极大的喜悦。）

如是大智慧，菩萨真佛子，（正如拥有大智慧的菩萨，是真正的佛弟子，）

听闻诸佛法，甚深寂灭相。（听到了所有佛法，那些深奥而寂静的真理。）

闻此深法时，其心得安隐，（当听到这些深奥的法门时，他们的心感到平静，）

不惊亦不怖，亦不生恐畏。（不感到惊讶或害怕，也不会产生恐惧。）

大士求菩提，闻斯广大音，（伟大的修行者追求觉悟，听到这些宏大的声音，）

心净能堪忍，于此无疑惑。（心如明镜，能够忍受，对此没有疑问。）

自念以闻此，甚深微妙法，（自己想到听到了这些深奥微妙的法门，）

当成一切智，人天大导师。（将成为一切智慧的拥有者，人间和天界的大导师。）

菩萨闻此音，其心大欢喜，（菩萨听到这些声音，心中充满了极大的喜悦，）

发生坚固意，愿求诸佛法。（产生了坚定的意志，愿意寻求所有佛法。）

以乐菩提故，其心渐调伏，（因为喜欢觉悟，他的心逐渐变得平和，）

令信益增长，于法无违谤。（使信念增长，对法门没有违背或诽谤。）

是故闻此音，其心得堪忍，（因此听到这些声音，他们的心能够忍受，）

安住而不动，修行菩萨行。（安静地住下，不动摇，修行菩萨的道路。）

为求菩提故，专行向彼道，（为了追求觉悟，专心致志地走向那条道路，）

精进无退转，不舍众善轭。（不断努力，不退缩，不放弃所有善行的重担。）

以求菩提故，其心无恐畏，（因为寻求觉悟，他的心没有恐惧，）

闻法增勇猛，供佛令欢喜。（听到法门，变得更加勇敢，供奉佛，使佛感到欢喜。）

如有大福人，获得真金藏，（就像有大福气的人，得到了真正的金矿，）

随身所应服，造作庄严具。（根据需要随身穿戴，制作庄严的饰品。）

菩萨亦如是，闻此甚深义，（菩萨也是这样，听到这些深奥的义理，）

思惟增智海，以修随顺法。（思考增加智慧的海洋，以修行顺从法门。）

法有亦顺知，法无亦顺知，（知道有法也顺从，知道无法也顺从，）

随彼法如是，如是知诸法。（随着那些法门的本性，这样理解所有法门。）

成就清净心，明彻大欢喜，（成就了清净的心，明亮透彻，充满了极大的喜悦，）

知法从缘起，勇猛勤修习。（知道法门是从因缘中生起的，勇敢地勤奋修行。）

平等观诸法，了知其自性，（平等地看待所有法门，了解它们的本质，）

不违佛法藏，普觉一切法。（不违背佛的法门宝藏，普遍觉醒所有法门。）

志乐常坚固，严净佛菩提，（意志和乐趣总是坚定，庄严清净佛的觉悟，）

不动如须弥，一心求正觉。（不动如须弥山，一心寻求正确的觉悟。）

以发精进意，复修三昧道，（以发出精进的意志，再次修行三昧的道路，）

无量劫勤行，未曾有退失。（在无量的劫数中勤奋修行，从未有过退步。）

菩萨所入法，是佛所行处，（菩萨所进入的法门，是佛所行走的地方，）

于此能了知，其心无厌怠。（在这里能够了解，他们的心没有厌倦或懒惰。）

如无等所说，平等观诸法，（如无等所说，平等地看待所有法门，）

非不平等忍，能成平等智。（不是不平等的忍耐，能够成就平等的智慧。）

随顺佛所说，成就此忍门，（顺从佛所说的，成就这个忍耐的法门，）

如法而了知，亦不分别法。（按照法门来了解，也不分别法门。）

三十三天中，所有诸天子，（在三十三天中，所有的天神，）

共同一器食，所食各不同。（共同用一个容器吃饭，但所吃的食物各不相同。）

所食种种食，不从十方来，（所吃的各种食物，不是从十方来的，）

如其所修业，自然咸在器。（正如他们所修行的业力，自然都在容器中。）

菩萨亦如是，观察一切法，（菩萨也是这样，观察所有法门，）

悉从因缘起，无生故无灭，（全部都是从因缘中生起的，没有生所以没有灭，）

无灭故无尽，无尽故无染，（没有灭所以没有尽头，没有尽头所以没有污染，）

于世变异法，了知无变异，（在世间变化的法门中，了解没有变化，）

无异则无处，无处则寂灭，（没有不同就没有地方，没有地方就寂灭，）

其心无染着，愿度诸群生。（他们的心没有污染，愿意度化所有众生。）

专念于佛法，未尝有散动，（专心于佛法，从未有过散乱，）

而以悲愿心，方便行于世。（用慈悲的愿望心，以方便的方式在世间行走。）

勤求于十力，处世而不住，（勤奋地寻求十种力量，生活在世间但不停留，）

无去亦无来，方便善说法。（没有去也没有来，方便地善于说法。）

此忍最为上，了法无有尽，（这种忍耐是最上的，了解法门没有尽头，）

入于真法界，实亦无所入。（进入真正的法门界，实际上也没有进入。）

菩萨住此忍，普见诸如来，（菩萨住在这种忍耐中，普遍看到所有如来，）

同时与授记，斯名受佛职。（同时给予授记，这就是接受佛的职位。）

了达三世法，寂灭清净相，（了解三世的法门，寂静和清净的相貌，）

而能化众生，置于善道中。（并且能够度化众生，把他们放在善道中。）

世间种种法，一切皆如幻，（世间的各种法门，一切都像幻象，）

若能如是知，其心无所动。（如果能这样了解，他们的心就不会动摇。）

诸业从心生，故说心如幻，（所有的业力都从心中生出，所以说心像幻象，）

若离此分别，普灭诸有趣。（如果离开这种分别，普遍消灭所有有趣的东西。）

譬如工幻师，普现诸色像，（比如熟练的幻术师，普遍展示各种颜色的形象，）

徒令众贪乐，毕竟无所得。（只是让众人贪恋快乐，最终什么也得不到。）

世间亦如是，一切皆如幻，（世间也是这样，一切都像幻象，）

无性亦无生，示现有种种。（没有本性也没有生出，表现出各种各样的东西。）

度脱诸众生，令知法如幻，（度化所有众生，让他们知道法门像幻象，）

众生不异幻，了幻无众生。（众生和幻象没有不同，了解幻象就没有众生。）

众生及国土，三世所有法，（众生和国土，三世所有的法门，）

如是悉无余，一切皆如幻。（都是这样，没有剩余，一切都像幻象。）

幻作男女形，及象马牛羊，（幻象制作了男女的形象，以及象、马、牛、羊，）

屋宅池泉类，园林华果等。（房屋、池塘、泉水等，园林、花朵、果实等。）

幻物无知觉，亦无有住处，（幻象没有知觉，也没有居住的地方，）

毕竟寂灭相，但随分别现。（最终是寂静和消灭的相貌，只是随着分别而显现。）

菩萨能如是，普见诸世间，（菩萨能够这样，普遍看到所有世间，）

有无一切法，了达悉如幻。（了解所有有或没有的法门，都像幻象一样。）

众生及国土，种种业所造，（所有的生命和国土，都是由各种行为所创造，）

入于如幻际，于彼无依着。（进入像幻象一样的境界，在那里没有什么可以依靠。）

如是得善巧，寂灭无戏论，（这样获得了巧妙的智慧，达到了寂静和无戏论的境界，）

住于无碍地，普现大威力。（居住在没有障碍的地方，普遍展现出巨大的力量。）

勇猛诸佛子，随顺入妙法，（勇敢的佛弟子们，顺从地进入奇妙的法门，）

善观一切想，缠网于世间。（善于观察所有的想法，它们像网一样缠绕在世间。）

众想如阳焰，令众生倒解，（所有的想法就像阳光下的热气，让众生产生错误的理解，）

菩萨善知想，舍离一切倒。（菩萨善于了解这些想法，舍弃了所有的错误。）

众生各别异，形类非一种，（众生各不相同，形态和种类也不是单一的，）

了达皆是想，一切无真实。（深刻理解到这些都是想法，一切都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