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我们还要利用一切可以用的资源,为墨儿争取更多的优势。”盛长枫顿了顿,接着说道,“父亲一直看重我的才华,如果我在仕途上有所成就,说不定能够影响他的决策。”
林噙霜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她知道,盛紘对于儿子的期望很高,若是长枫能够金榜题名,自然会在府中更有话语权。
“只是这科举之路并非易事,还需从长计议。”林噙霜提醒道。
“母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盛长枫胸有成竹地应道。
母子二人商议已定,便各自分头行动。盛长枫开始更加刻苦地读书备考,而林噙霜则暗中打探各路消息,寻找有利于墨兰的姻缘。一时间,盛府上下表面风平浪静,背地里却是暗流涌动。
墨兰压根就不清楚她的兄长以及母亲仍在忧心着她的婚姻大事。倘若她知晓了这一情况,恐怕也只会缄口不言吧。毕竟对于她与梁晗之间的种种纠葛,连她自己都感到茫然无措,实在不知从何说起。如此这般复杂难言之事,倒不如交由梁晗去烦恼头疼好了。
梁晗这边还沉醉于与墨兰约会时的美好时光之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脚步轻快地刚刚踏入府邸大门,便瞧见自家母亲身旁的小厮急匆匆地朝他奔来。那小厮神色焦急,仿佛有什么要紧之事亟待禀报。
梁晗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但还是快步跟随着小厮前往母亲所居的院落。一进入院子,只见母亲梁大娘子端坐于堂前,一脸严肃地注视着他。待梁晗走近,梁大娘子开口道:“晗儿啊,为娘打算举办一场宴会。此次设宴,一来是想增进与各家的情谊,二来也是希望能借此机会为你日后的仕途铺路。你来帮为娘瞧瞧,该给哪些人家送去请柬呢?”说罢,她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一本小册子递到了梁晗面前。
梁晗接过册子,仔细端详起来,不解地问道:“母亲,这是何物?”
梁大娘子微微一笑,解释道:“晗儿,你即将参加科举考试,可咱们梁家在文学方面并无深厚的人脉资源。因此,为娘特意搜集了这些资料,想着能否从中找到一些合适的人物,请他们来为你指点一二。”说着,她又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毕竟科举之路艰难险阻,若能得到高人相助,想必会事半功倍。”说完,梁大娘子满怀期待地看着儿子,似乎在等待他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梁晗目光缓缓扫过母亲精心搜集来的那些人家资料,心中暗自叹息一声。这些人家确实都称得上优秀,但其中却并无他心心念念之人。他眉头微皱,转头看向梁大娘子,语气郑重地开口道:“母亲,您有所不知,这些人家或许未必能瞧得上孩儿呢。况且最为关键的是,您所寻觅的这些人家,要么是六王爷那边的关系户,要么与上头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如此一来,岂不是会让官家误以为咱们对太子心存不满么?”
梁大娘子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将手中的册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嘴里喃喃自语道:“竟是这般情况么?母亲倒真未曾考虑到这一层……”她原本还觉着这份名册已然堪称完美无缺,可经儿子这么一提点,顿时也察觉出其中似乎有些不妥之处。
沉默片刻后,梁大娘子再次开口说道:“若是照此情形来看,那么为娘替你寻媳之事恐怕唯有从清流人家着手了。只是咱家向来与清流人家素无往来,此事怕是有些棘手啊......”说到最后,她不禁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梁晗站在一侧,心中暗自盘算着,一定要寻找那些出自清流门第的女子才行。只有如此,他才能巧妙地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墨兰身上。他深知,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策略,恐怕很难实现这个目标。
梁晗目光转向梁大娘子,轻声说道:“母亲若是此刻并无要事,那么孩儿便先行告退了。明日,我与长枫还有约,要一同外出游玩呢。”说完,他微微躬身行礼,表示敬意。
此时的梁大娘子正绞尽脑汁思索着自己所熟知的清流世家,并且还要考虑其家族风气是否良好。正当她苦思冥想之际,突然听到儿子提及长枫二字。这一刹那,她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这不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
要知道,盛家虽然现任家主盛纮的官职不算显赫,但他的原配夫人可是王太师的嫡次女啊!尽管后来纳的平妻是因林家遭遇变故才得以扶正,可谁不清楚如今林家的子弟姐妹们个个地位不凡。这样的家庭背景,绝对称得上是清流中的佼佼者。想到这里,梁大娘子不禁喜形于色,觉得仿佛天助自己一般。
这般想着也就问出来了:“你是和你读书的那个盛家的盛长枫?”
“是啊,不然整个汴京还有几个盛长枫。”梁晗听到母亲的话后暗暗窃喜,但是面上没有透露出来半分。
“你觉得如果你媳妇是盛家的话?怎么样?”梁大娘子听完后思考片刻说道。
“盛家姑娘?不行,不行,我们家什么情况母亲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以将人拉进来。”梁晗连忙摇头说道,接着又说:“再说了,我不习惯六妹妹盛明兰的那股子小家子气,五妹妹盛如兰人家张家看上了,不能抢兄弟妻。至于四妹妹盛墨兰那是好友长枫的亲妹妹,我怎么能害她。”这么一想,也就脱口而出了:“你是和你读书的那个盛家的盛长枫?”
“那当然啦,整个汴京还能有几个盛长枫呀。”梁晗听到母亲的话,心里那叫一个美,可脸上愣是一点儿没露出来。
“你觉得要是你媳妇是盛家的,咋样?”梁大娘子听完,琢磨了一会儿说道。
“盛家姑娘?那可不行,那可不行,咱家啥情况,娘您又不是不晓得,咋能把人往火坑里推呢。”梁晗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接着又说:“再说了,我可受不了六妹妹盛明兰那副小家子气,五妹妹盛如兰人家张家都看上了,我可不能抢兄弟媳妇。至于四妹妹盛墨兰,那可是好友长枫的亲妹子,我咋能坑她呢。”
梁大娘子起初正专注地聆听着梁晗的剖析,当听到他提及盛明兰稍显小家子气时,不禁颔首表示认同,并慨叹道:“这五姑娘盛如兰居然能被张家相中,着实有些令人惋惜啊!”然而,她转念一想,尚有另一个盛墨兰存在,心中便又燃起一丝希冀之火。可未曾料到,自家儿子竟因府上之事而心生怯意、选择退缩。也罢,既是如此,那便不再追问于他了吧。横竖自己对盛墨兰已然颇为中意,此前在宴会上已多次与她相遇,那时便曾暗自思忖,究竟是何等门第方能迎娶这位出类拔萃的佳人?如今看来,倒是自家有望得偿所愿呢!
梁大娘子笑了笑,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身拿起一个账本开始看起来。
梁晗见此,知道母亲是真的暂时放下了此事,便也松了一口气。
他想起盛墨兰温柔婉约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动。若是能现在娶她为妻,倒也是不错的,但是现在还不行。
只是,他也知道自家的情况,确实不是什么好亲事。他不想委屈了盛墨兰,更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娶她,再说了现在母亲已经提出来了,那么母亲会做到的······
梁晗决定,还是先把这份心思放在心底,等日后有机会再慢慢筹划。
盛墨兰迈着轻盈的步伐踏入家门,只见屋内林噙霜正忙碌地收拾着各种物品。她动作娴熟而迅速,将一件件精致的香烛、供品整齐地摆放进篮子里,显然是在为即将前往道观上香做着充分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