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听了盛老太太的话,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是。“还是老太太考虑周全,这袁家的情形,确实不得不防。”
盛华兰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柔声道:“多谢祖母为孙女着想。”
盛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华儿,你莫怕。进了袁家,若是有人欺负你,尽管往家里传信。虽说出嫁从夫,但咱也不能让人无端作践了去。”
正说着,盛紘走进屋来。听到这话,便接嘴道:“母亲说的极是。华兰,你是咱们盛家嫡长女,定不能失了体面。袁家虽门第不错,但如今看来内里也是复杂得很。”
盛华兰福了福身,“父亲放心,女儿知晓轻重。”
盛紘又转头对盛老太太道:“母亲,儿子刚刚得了个消息,袁家二郎身边似有个通房丫头甚是得宠,儿子担心华兰过去受委屈。”
盛老太太微微皱眉,“哼,这还没进门就这般情形。不过华兰,你记住,你才是正室,只要拿捏住管家大权,就不必过于忧心。”盛华兰应下,眼神中却透着一抹坚定,暗自下定决心要在袁家站稳脚跟。
林噙霜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地回到了林栖阁,刚一进门,便瞧见周雪娘正一脸疑惑地迎上来。
只见周雪娘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小娘啊,您为何要去那葳蕤轩谈论袁家之事呢?这可不像您平日里的作风呀!”
林噙霜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才开口说道:“雪娘啊,虽说我林噙霜确实算不得什么大好人,但知恩图报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遥想当年,老太太有意让宏郎将长政与长枫养废之时,可是王若弗那个嫡母挺身而出极力反对的。而且平日里,盛华兰这个长姐对待我的几个孩子也算公允,并未有太多过分的偏心之举。故而,我此番也是愿意做一回好人罢了。”
周雪娘听了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小娘深明大义,倒是奴婢愚钝了。不过……这儿还有件事儿得向小娘禀报一下。方才如意阁那边来人传话,说是发现卫小娘竟与寿安堂有所联系。”
听闻此言,林噙霜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周雪娘,急切地追问道:“她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上的?”
周雪娘神色匆忙地回应道:“听说是自从那位卫小娘被郎中确诊身怀六甲以后才有的事。”
林噙霜闻此言语,蛾眉微蹙,追问道:“可有人知晓她们究竟谈论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