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他们便要进入太学研习了,先生定然为他们准备了考题,她这么懒怠,真不知道能不能过先生的考核。
他还是快些看完公文,明日去太学送她一送。
次日一早,上官饮凌自桌上起身,顿觉周身疼痛,顾不上许多,匆匆回房换了衣裳,准备出门去太学。
约摸已经卯时三刻了,再不去太学,怕是来不及了。
上官饮凌路过正厅,正欲牵马出门,忽听正厅内一声喊。
“上官哥哥!”
上官饮凌一阵头疼,回过头看正是昭阳郡主,她着一身鲜亮的水红色衣裙,看见上官饮凌,满心欢喜的从正厅跑了出来。
上官饮凌顿住脚步,回神行了一礼。
“拜见昭阳郡主。”
“上官哥哥,出去一趟,怎么还如此生分?”昭阳郡主弯腰看上官饮凌的神色,笑的开心,“前些时日为兄长之事头疼,竟不知你已然回来一趟了,你可会怪我?”
“下官不敢。”上官饮凌退后一步,看向正厅门口的母亲,母亲则无奈的摇一摇头。
昭阳郡主自小喜欢粘着上官饮凌,自幼时研习功课之时便常跟着他,上官饮凌却拒人千里之外,这么多年的交情,从未松口喊过她的闺名,开口闭口都是郡主郡主,弄得昭阳郡主格外头疼。
这世间怎会有这般捂不化的冰山?她偏还就不信了。
“郡主,下官今日有要事,改日定登门拜访。”
说完,上官饮凌不等昭阳郡主反应,转身匆匆离开,牵过小厮牵来的马,消失在正门口。
昭阳郡主心头如有一股邪火压着,想发作又发不出来,愤愤的跺了跺脚,转身回郡主府了。
上官夫人不由得一笑。
她这儿子啊,她最清楚不过了,不喜欢的人,就算对方将金山银山都搬过来也无动于衷,若是喜欢的人,哪怕是随手给他的一块石头他都会好好珍藏。
这郡主啊,是芳心错许了。
太学外,几人刚刚到了太学门口,看着那两扇木门,他们一进去,一旦通过了考核,便只有太学固定的省亲日才能出来了。
陆离左顾右盼的看了几眼,神色忍不住的失落。
“别看了丫头,那小子忙得很,若是他腾出空来了,定然会到里面探望你们的。”
陆离点点头,四人别过老爷子和徐运,抬脚踏进了太学的大门。
一进去,便有守门的童子将它们带到了先生的书房。
太学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平常守门的亦都是学子,大家轮着班守门,平常若是上课,便大门紧闭,什么客人都不招待。
听闻太学的先生是个胡子都花白的小老头,好像都快六十多岁了,性子古怪的很,为人又严苛,若是得罪了他,怕是日后的日子不好过。
一行人在几位师兄的带领下穿过庭院,陆离探了探头,看到了课堂中正在温书的学子们,他们一个个皆穿着学子的制服,手中拿着书,摇头晃脑的背着,格外有趣。
到了先生的门前,师兄恭谨的行了个礼,随后敲了敲门。
“先生,几位新生到了。”
这都没看见人,他行礼先生能看得见吗?
们推开,师兄带着四个人走进去,陆离这才看见坐在屋内桌前的先生。
的确如传闻中所说,胡子花白,神情严肃,一看就是个极严苛的先生。
“先生好。”几人忙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