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沐浴,跑了一身的汗和马臭味,臭死了。”要不是因为要和武夷国较个高低,她才不会这么卖命的跑呢,她最不喜欢累的一身汗了。
江俣俣去烧水沐浴,陆离则一脸认真的坐在了案前,研墨落笔。
该怎么写呢?
陆离略一沉思,开始落笔。
“敬爱的陆程与同门,很高兴你能进入太学,同我们一道研习学问,欢迎你的同时,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坦诚告知与你,十分抱歉,我欺骗了你,我其实并非是二丫,准确的说,并非你以为的二丫……”
陆离洋洋洒洒写了大半页纸,才将事情差不多说明白。
江俣俣沐浴完出来的时候,她正在吹干墨痕,把信纸叠起,装进了信封里。
“俣俣,麻烦你替我跑一趟了。”
“遵命。”江俣俣甜甜的一笑,接过信封,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出去。
男子寝舍门外,人来人往的,他们刚刚用过了午饭,正要回去歇息。
江俣俣站在人来人往的男子寝舍院门外,有些窘迫的低下头踢着脚下的石子。
李何宽远远的便看到了那个瘦小的身影,只不过却不知她为何会出现在他们男子寝舍。
看她好像有些窘迫,李何宽忙跑了过去。
“俣俣世妹,你在做什么?”
看到李何宽,江俣俣才微微松了口气。
李何宽是当今大理寺少卿的独子,大理寺少卿同她父亲乃是远方的表兄弟关系,自小他们两家便处的不错,她同李何宽也算是熟识。
“世兄,能麻烦你一件事儿吗?”
“有什么能帮上世妹的,世妹尽管开口便是。”难得世妹开口,他自然是要倾尽全力都要帮她的。
“能帮我把新来的陆程与叫出来吗?我有点东西要交给他。”
李何宽面上露出了极淡的失落。
原来是托他帮忙叫人。
“世兄若觉得不方便也没关系,我自行去叫人即可。”
趁着男子寝舍中的人还不多,她快进快出,应该没事的。
“别别别,你千万别进去!”李何宽忙叫住她,“我帮你叫他出来便是。”
“多谢世兄。”
“这没什么,世妹所求,我理应帮忙。”李何宽转身进太学,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要成人之美。
寝舍院内,陆程与正在铺床,现如今寝舍中的人都有舍友,只得便宜了他自己一间,他推门进寝舍,就将两张床都占上了。
他向来不习惯同人共寝,好在就只有他一个人落单,否则他还得想办法将舍友赶出去。
正铺着床,寝舍门被人敲了敲。
“陆同门,”李何宽推门进来,“寝舍门口有人找你。”